如此他給出一份戶籍,也不是不行。
村長將早已準備好的身份文書交到了衛若安的手上,警告道:“東西給你了,但是如若你膽敢為非作歹,漁村不介意清理門戶。”
這話衛若安并沒往心里去,先不說她之后究竟會不會為非作歹,就算會,天大地大的,一個小小的漁村,怎么可能找到她。
對于漁女她下不去手,但是對于村長,卻是沒有這個顧忌了。
精神力覆蓋在眼睛上,喉嚨上,聲音難掩好奇的問道:“這東西有什么用?”
在精神力的控制下,村長如實說道:“行走江湖的身份證明。”
村長傻傻呆呆的回話,衛若安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精神力自然是帶過來了,否則她不可能過目不忘。
身份證明是多重要的東西,她當然知道,所以也不會不識好歹的繼續對村長動用精神力。
衛若安十分感興趣的問道:“江湖?”
這個詞于她而言實在是太新奇了,然而沒了精神力的控制,被江湖二字刺激到的村長,卻是搖頭道:“你連武功都不會!還對江湖感興趣?”
“什么是江湖?”衛若安仍是不解的問道。
“小孩子家家的,問那么多做什么!趕緊走,趕緊走!”村長一邊說著,一邊推推嚷嚷的將她推出門去。
關上門后,才自言自語的念叨:“打打殺殺,追名逐利,有血有淚的江湖。”
衛若安將手里的東西,在愁眉苦臉的漁女面前晃了晃道:“東西我拿到了!笑一個吧!”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在冬日里則更是無聊,衛若安百無聊賴的趴在桌子上,看著忙前忙后的漁女道:“你當初為什么會愿意救我?萬一我是個壞人該怎么辦?”
漁女笑著搖了搖頭,她實在是太小看漁村了,村長開出來的戶籍,可是經得起驗證與考究的,若是個壞人,自然是押送到官府。
相處了這么久,衛若安也能根據漁女的手勢猜出個七七八八。
原來漁女有個姐姐,只不過這位姐姐失蹤了,她見一個救一個,為的也是希望到時候姐姐也能夠遇到好心人。
衛若安坐起身來,撇了撇嘴道:“你在這傻等有什么用,我們一起去漁村外找她去,既然你救了我,你的姐姐便是我姐姐!我們一起去找她!順道還能給你治病。”
漁女搖了搖頭拒絕,比劃道:“她說過會來找我的!”
衛若安牽起漁女的有幾分慌亂的手,悶聲悶氣的說道:“那你的病呢!病也不治了嗎?”
“已經看過很多大夫了,治不了的!”漁女擺手道。
“既然是病,怎么可能沒有治療的方法!”衛若安不服氣的說道,之后有憤憤不平的說道:“你既然鐵了心想要留下來,那我出去給你找大夫治病,若是那些庸醫都治不好,我便親自去學,學成歸來再給你治。”
漁女點了點衛若安的額頭,無奈搖頭:“你就是覺得無聊了,想要出去!但是外面并沒有你想象中的美好。”
衛若安眸中的執著絲毫未曾消減,依舊固執己見的說道:“可我仍舊想要出去看一看,看一看村長口中的江湖。”
漁女嘆了一口氣,自知攔不住她,便從懷里拿出了一根手繩,親自給她帶上了,“這手鏈是我親自編的,世間只有三條,你一條,我一條……”
衛若安握住漁女的手,搶答道:“還有姐姐的一條!”
她捏了捏手中被強行塞過來的荷包,冰涼的手只覺滾燙,哪怕漁村更多的是以物易物,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銀子,總不能浪費在自己身上,更何況衛若安也不打算走尋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