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若安下意識的揉了揉鼻子,推拒著團團將其圍住的美人道:“我是客人!你們攔我做什么?”
“客人?即使如此,姑娘來這里做什么?”一位美嬌娘捏著手帕,捂嘴嬌俏的笑道。
自然是美食,美酒,還有美人,而看著眼前花團錦簇的場景,她孩子氣般的討好道:“是來找美人的!”
諸位美嬌娘,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七嘴八舌的說道。
“您自己就是,何必非往樓里湊!”
“就是,就是!”
說著還不忘在衛若安的身上攜油,將其弄得面紅耳赤的道:“上門皆是客的道理,你們怎么不懂呢!”
她拍了拍胸口,緊接著說道:“我身上有都是銀子!”
“姑娘莫要鬧了,就算真的有銀子,此時你身上也一丁點銀子都沒有了,更何況你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光蛋,難不成還想讓如意閣倒貼不成!”
如此說著,一群姑娘推推嚷嚷的將衛若安推出了北邊的大街。
如意閣內一姑娘忍不住搖頭道:“這姑娘可真是難纏的緊,放著好端端的日子不過,非要來咱們這兒,狼窩虎穴!”
梅兒瞪眼呵斥道:“瞎說什么呢!”
“是是是,我說錯了,難怪您會心軟,讓我們攔住此人,的確是跟司徒姑娘像的緊。”
“還不閉嘴,你遲早因為這張嘴沒命!”梅兒冷聲警告道。
司徒姑娘正是司徒悅,也就是此間主人的親生女兒,明明在如意閣呆了這么久,偏偏眼瞎的瞧上了一個負心人。
如意閣內千嬌萬寵,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司徒小姐就那么死了。
衛若安雖是一窮二白,但是想要就會有,尤其是銀子這種身外之物。
不就是銀子嘛!哪里沒有,尤其是偌大的萬家,自是不缺銀子。
她就這么大搖大擺的進入了萬家,直奔管事的位置而去,調動精神力道:“你家公子需要銀子,再給我備上一身衣服!”
再次出現在如意閣前,衛若安已經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此時也亦是三更半夜,只不過如意閣仍舊是燈火通明,而閣前來來往往的只有客人,白日里守在門口的姑娘們都不見了。
她極為失望的合上了手中看似用來附庸風雅,實則用來擋臉的折扇,與前來尋花問柳之人別無二致,漫不經心的邁入了如意閣的大門。
衛若安一張俊臉,吸引了不少姑娘的目光,一聲一聲的公子叫著,她若真的是一位公子,骨頭都要被叫酥了。
可惜哪怕有過于濃烈的脂粉味,嗅著從未品嘗過的酒香,夾雜著飯菜的香氣,這一聲聲的公子都白叫了。
“給我上些好酒好菜!別動手動腳的!”衛若安揮舞著小手,將身上的爪子拍得一干二凈。
“公子莫不是來錯了地方,這里哪里是吃飯的地方!”一位姑娘擠眉弄眼,說著便要欺身上來。
高高舉起的雙手,證明了動手之人并非是衛若安,她不解的說道:“可是這里不是有美食,美酒,還有美人嗎?”
“的確是有,但是公子的說錯了順序!我們這些如花美眷難道還不敵吃食嗎?”美人笑道。
“當然不急,好酒好菜都給我送上來!”衛若安從袖中摸出一錠金子,往上一拋,頭也不回的緊接著說道:“還不領路!”
美人的手中捏著金錠,愛不釋手的說道:“好好好,您說的算!”
因為口腹之欲,衛若安不自覺的試圖操控人心道:“我要最好的。”
梅兒的視線落在了衛若安的身上,遲遲沒有動手將其扔出去,只因如今司徒悅亦是親眼所見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