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當初女兒死了,司徒悅也不會拖家帶口的加入靈霄舫,反正如今也不賴就是了。
只要能給正道武林添堵的事情,司徒悅都愿意去做,而加入與之對立,人人喊打的邪魔外道,更是令其心中暢快,她只恨自己不能手刃那幫所謂的武林正道。
但是衛若安既然選擇將問題擺在了明面上,自是要將之弄個清楚明白。
于是她猛地起身,雙手撐在桌前,襯得整個人更加的小了。
人雖小,但是氣勢不能少,她眼睛一眨不眨的主動貼近司徒悅道:“司徒小姐,姑娘,請回答我的問題!”
然而司徒悅率先移開了目光,甚至還有幾分不知所措的問道:“你不是餓了嗎?時間剛剛好!”
衛若安的神色中透露著幾分不解,剛剛好?
梅兒便帶著人魚貫而入,每個人的手里都端著熱騰騰的飯菜。
然而此時此刻衛若安卻是半點饑餓的感覺都沒有,她如今滿腦子都是想要弄清楚為什么自己會這么特殊的原因!
梅兒將近乎跪在桌子上的衛若安,抱了下來,安放在原本屬于她的位置上。
不過片刻,房間內就只剩下衛若安與司徒悅。
司徒悅和顏悅色的說道:“不是餓了嗎?吃吧!”
衛若安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再一次撐起身來,然而桌子上此時此刻已經擺的滿滿當當,壓根就沒有她施展的地方。
即便如此,她仍舊喘著粗氣道:“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然而衛若安的話,卻是并未得到半點回應,司徒悅自顧自的為其夾菜。
考慮到雙方的武力值,她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但是終究還是無法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將這口氣咽下。
對于自己如今為什么會出現在司徒悅的房間,衛若安的心里不說是一清二楚,最起碼也是略知一二。
于是她便得寸進尺的提出要求道:“我又不餓了,饞酒了!”
司徒悅夾菜的手頓了頓,甚至連眼睛都不舍得眨的盯著衛若安。
被用這般目光盯著的人,衛若安渾身上下,亦是如同長了虱子一般。
然而她一開口便是:“娘,我想喝酒!天青色酒瓶的那個!”
話音剛落,衛若安便被一掌劈暈,所以她并未看到司徒悅瞬間便通紅的雙眼。
因為類似的話,司徒悅曾經聽過,只不過說這話的人,早就已經不在了。
司徒悅就這么看著閉著眼睛的衛若安半晌,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房間。
思念與心痛充斥在司徒悅的心里,她嘆了一口氣,吩咐梅兒道:“別給她酒,別讓她離開,剩下她想要做什么,都隨意!”
衛若安醒來后,便一個人呆在房間里,桌子上早已干干凈凈,房間內仍舊是一塵不染的模樣。
而她想到如今所處的情況,卻只有眉頭緊鎖。
如今恰是白天,仍舊是安靜無聲的如意閣,與之前的那一幕格外的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衛若安此時此刻的膽子大的很,腦海之中唯一的想法便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既然已經確認了不會有性命之憂,衛若安便光明正大的推開的緊閉的房門。
令人意外的是,房門外連個人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