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悅沒有反駁這一點,但是她也只是嘆了一口氣道:“將瑤兒喊上來吧!她已經在廚房混的夠久的了,如今正是需要她的時候。”
潘文瑤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跟衛若安一同醉酒的侍女。
侍女的身份,不過一層偽裝,她實則是如意閣的大夫,只會一丁點武功的大夫而已。
對于成功坑了自己的一把的衛若安,潘文瑤一點都不想為其看病,但是聽說了對方中招的原因,是為了如意閣的人出頭,她這才無奈的遵從了召喚,出現在房間內。
此時房間內只有三個人,躺在床上似乎已經昏迷不醒的衛若安,還有一臉擔憂坐在床邊的司徒悅,以及站在房內的梅兒。
當開門聲響起時,司徒悅以及梅兒的視線便投到潘文瑤的身上。
潘文瑤被兩股灼熱的視線盯著,忍不住有幾分手足無措。
最后還是司徒悅開口道:“你看看究竟怎么一回事兒!是有人想對如意閣下手,還是她的身體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潘文瑤倒是不著急,然而同樣心急如焚的梅兒,卻是直接將其拽到了床前。
而衛若安原本白皙的面容上,一片通紅,看起來的確是生病或者中招了。
但是之前衛若安是個什么模樣,潘文瑤還是有那么幾分數的,在如意閣里好吃好喝的供著,總不能一下子便病了吧!
既然不是病了,定然是中招了。
司徒悅看著眉頭緊鎖的潘文瑤,忍不住略帶幾分焦急的問道:“可看出什么了嗎?”
潘文瑤一時之間,還真的摸不著頭腦,但對于自己人,她也只能實話實說道:“什么都沒看出來,我看看脈象如何吧!希望不是最糟糕的結果。”
司徒悅連忙起身,將潘文瑤按在了她原本所在的位置上,眼巴巴的望著如今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
潘文瑤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有多說些什么,只是將手放在了衛若安的手腕上。
當她摸到脈搏之后,臉上的神情便沉重的很,若非對自己的醫術有信心,潘文瑤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差錯。
司徒悅從始至終都死死的盯著潘文瑤,見其一直沉默不語,頓時略帶幾分暴躁的問道:“到底如何?”
潘文瑤慢吞吞的將手收回來,不確定的問道:“衛姑娘真的是中招了,而不是睡著了嗎?”
司徒悅與梅兒對視一眼,梅兒開口解釋道:“可是當時衛姑娘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昏過去了!若非大人來的及時,只怕……”
潘文瑤的頓時眉頭緊皺,但是她仍舊接著問道:“那當時周圍可是有什么特別之處?”
如今衛若安雖然看起來的確是并無任何異狀,可是如今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定然得有一個引子吧!
梅兒苦苦思索道:“并沒有什么不同,只不過是酒灑了!”
與司徒悅仍舊眉頭緊皺不同,潘文瑤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嘴角抽搐的說道:“沒生病,也沒中招,大概是喝醉了吧!”
司徒悅冷聲說道:“胡說八道,她明明滴酒未沾!”
梅兒亦是在一旁下意識的點頭贊同。
而潘文瑤卻是直接起身離開,搖頭晃腦的說道:“有些人即便是滴酒未沾,聞到了酒香也會醉,從前我也只以為這是天方夜譚,如今看來是確有其事。”
看著臉上的薄紅消散的差不多的衛若安,司徒悅與梅兒面面相覷,甚至都忘記讓潘文瑤留下來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