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哪怕潘文瑤真的說了什么,也不過是自言自語罷了!壓根就沒有外人聽到!
在這般自我安慰之下,潘文瑤心安理得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衛若安在回到了房間后,便沉沉的睡了過去,也許是因為吸取的酒精恰到好處,也許是因為知道了馬上就能離開如意閣,她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一覺到天明,衛若安自今日起便從未離開房間,每日便在頂層眼巴巴的望著樓下晾曬的同一款式的衣服。
她何嘗不想趁著夜黑風高的時候動手,然而也不知道如意閣的人究竟怎么想的,每日天黑之前都會將衣服收起來,哪怕是還沒有干的衣服,寧愿第二日再拿出來晾曬。
雖然不清楚個中原因,但是別無他法的衛若安只能選擇在白天的時候,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動手。
而衛若安難得的安分,也讓司徒悅與梅兒稍稍放心,本來她們二人這段時間就在清點送入靈霄舫的孩子,自是無暇分心顧忌她了。
所以還真的讓她偷到了一套衣服,衛若安盯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平日里喜歡貪小便宜的家伙。
此人第一日還在潑婦罵街般的叫囂著有人偷了衣服,然而第二日便對此事只字不提。
自然不是此人痛改前非,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是衛若安稍稍用言語控制了一番,才有了今日的結果。
如若可以衛若安寧愿選擇膽小怕事之人下手,無奈她這個手殘只能挑選適合她的衣服,否則只怕是要將自己的手扎的染紅了衣服,也不可能將之改好。
端午前一夜,衛若安甚至都不敢閉眼,就怕一覺睡過去,司徒悅已經帶著人離開了。
其實完全沒有必要,如意閣端午之行,自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一來提升名氣,二來也好掩人耳目。
殊不知一滴水融入大海,便難尋了!
更何況也不止如意閣一家這么做,達官貴人亦是如此!
早早的換好了一襲粉衣的衛若安,便穿著衣裳睡著了。
天剛剛微明她便被驚醒,連忙跑到窗口,遙遙望去,心中慶幸之感油然而生,還好馬車都在。
也就是說衛若安并未錯過時間,她用手拍了拍胸口,總算是沒有錯過。
也就是從此時此刻開始,衛若安的眼睛便再也未曾將眼睛從馬車上移開,只到一個接著一個的粉衣少女登上馬車。
還在如意閣五層的衛若安的眼睛微微睜大,迫不及待的走了下去。
與以往趾高氣昂的模樣不同,今日的她難得的低眉順眼,連頭也不敢抬起來,就怕被人認出來自己是個冒牌貨。
如意閣內絕大多數人都走過了這么一遭,如今看著一個又一個孩子登上了馬車,沒有誰會去多想。
衛若安此時此刻所走出的每一步,都是提心吊膽,雖然如意閣很好,她在這里過得也很好,但是她可不想被困在這里。
而此時是她距離離開如意閣最近的一次。
哪怕衛若安平安的登上了馬車,她的心仍舊是突突的,生怕被人發現,送回如意閣。
司徒悅獨自一人坐在第一輛馬車上,見許久沒有人出來,便問道:“梅兒,人數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