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金長老心中唯一所求,便是將事發的時候,往后一拖再拖。
司徒悅臉色不改的說道:“金長老您這可就說錯了,你我之間何必鬧得那么僵呢!再說了讓衛姑娘練琴,也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教主的意思!”
金長老壓根就不曾上當,他探了探頭,不雅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道:“教主難不成親口說了,讓你帶著姑娘來我的地盤彈琴?”
“自然是沒有,只是讓衛姑娘好好練一練琴藝。”司徒悅話鋒一轉道:“但是誰讓我看你不順眼呢!”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金長老也是在心里暗自贊同,的確該好好的練一練了,這彈得是什么玩意兒呀!
然而當他聽到后半句的時候,臉色頓時便黑了。
司徒悅似是不會看人臉色一般,自顧自的接著說道:“放心,今日就這半天,明日我不會帶人前來打擾的!”
金長老卻并未上當,而是語氣不善的問道:“那后天呢?”
司徒悅皺起眉頭,為難的說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畢竟教主一天一個心思,誰能說得清道的明,摸得準呢!”
顯然這話就代表,今日雖然是第一次,但絕對不會是最后一次。
金長老底氣不足的警告道:“司徒左使,我們可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也別將事情做絕!”
司徒悅不滿的抱臂道:“都是金長老,您這個前輩教的好!”
金長老此時此刻臉上連虛假而敷衍的笑意都維持不住,只聽啪的一聲,他的房門被關上了。
不然他還能如何,謠言的事情如若真的在現在被揭露了,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現如今司徒悅還有她背后的那位衛姑娘,雖不至于被教主放在心上,但是在靈霄舫也絕對是排的上號的。
所以哪怕已經得罪了,也只能先拖延一下時間。
如若不是司徒悅言明了,是教主讓衛若安練琴,今日這件事情少不得要動手了。
雖然衛若安的琴技仍舊沒有什么長進,但是一心二用的本事卻是大有長進。
這位金長老與司徒悅的對話,她都聽在了耳朵里。
即便是不能一心二用,但是金長老如此用力的關門聲,也足以讓衛若安明白,此時此刻回廊里就只剩她與司徒悅兩個人。
甚至如今衛若安還能一邊有條不紊的彈奏,一邊抬頭詢問道:“還要繼續嗎?”
司徒悅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道:“對!”
當她轉過身去后,臉上的那抹不懷好意的笑容,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了。
司徒悅就拿捏準了這一點,才敢找上門來。
關上門的確有效果,但是這么近的距離,效果再好也白搭,否則金長老也不會跟司徒悅交談了,裝傻豈不是更好。
任務完成了,衛若安的小臉也成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司徒悅不解的挑了挑眉。
有什么可委屈的,該委屈的難道不應該是忍了一個下午的金長老。
衛若安看著沒有半點表示的司徒悅,忍不住攤開手掌,將之伸到對方面前,撒嬌道:“我手都磨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