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如此,衛若安也早已從陳浩言厭惡的語氣判斷出來,雙方的關系定然是水火不容。
而對于她而言,只要是與靈霄舫扯上關系,就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事情。
所以衛若安不能,也不愿深究,而是轉而說道:“那便祝兩位公子馬到成功!”
她話音剛落,便想要離開,但卻是被已經起身的陳浩言伸出手臂擋住了去路。
衛若安訝異的挑了挑眉,她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在經歷了接二連三的打擊之后,居然還有膽子攔住她的去路。
雖然陳浩言的確是一只在念叨著,自家兄嘚色令之魂,但是雙方的默契,使得他第一時間便看出來了,石正清還有話要問。
于是他們二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可惜衛若安壓根就不上當,她所依靠的人并非是唱白臉的石正清,而是她自身。
因此衛若安并未向任何一個人靠近,而是稍稍后退,與面前的石正清還有陳浩言拉開了距離。
審視了他們二人半晌,在確定對方的的確確是沒有什么壞心思之后,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兩位想要知道什么,直接問便是了,無需特意在我面前演戲。”
石正清的臉頓時便掛不住了,然而他也只是略顯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陳浩言卻是臉皮厚的很,仿若什么都沒發生一般,轉而與石正清說道:“既然衛姑娘都這么說了,你想問什么就問吧!”
石正清告罪一聲,果真如陳浩言所言一般,如同在審問犯人一般,詢問衛若安。
衛若安此時此刻,倒是真的不知道面前之人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正人君子,還是跟陳浩言一般混不吝嗇之人。
其實她想的太簡單了,既然陳浩言與石正清能成為朋友,二人定然是有臭味相投之處,除卻心中的大義,在為人處世上有最少五層相似。
衛若安認認真真的看了眼前兩人半晌,心中縱有千般算計,但是奈何實力不濟。
既然打不過,那就得認命,面前的兩位正人君子,似乎并不打算要了她這個熟人的性命。
于是相同了這一點的衛若安雙手被在身后,昂首挺胸的朝著二人的方向,邁了幾步,不緊不慢的說道:“如今我在無定觀的地盤上,而陳公子都這么說了,想問什么便問吧!”
石正清略帶歉意的行了一禮道:“多有得罪!”
雖然是如此,但是他卻是眼睛死死的盯著衛若安,緊接著問道:“衛姑娘,您為何孤身一人,卻選擇出海?”
哪怕衛若彤是石正清的舊識,但是這個問題卻是已經在他的心里許久了。
衛若安心里咯噔一聲,但是卻面不改色的笑道:“出去散散心罷了,可惜運氣不佳!”
陳浩言卻是搖頭接過話道:“不是運氣不佳,而是運氣真好,靠著一塊破木頭,居然也能活著回來!”
原本衛若安的自嘲已經讓石正清放下警惕之心。
但是如今陳浩言一開口,石正清看向衛若安的視線如同在看犯人一般,顯然已經在心里將人定罪了。
衛若安恨不得直接開口呵斥陳浩言閉嘴,但是最終她也只能順著對方的話道:“如此看來,我的運氣倒也還算不錯,最起碼一條小命保住了。”
她繼續賣慘,無論所言究竟是真是假,衛若安受害者的人設不能坍塌。
石正清果然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針對衛若安,而陳浩言對于自家兄弟的心慈手軟,卻是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