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若安不愿意與他們同行,除了的的確確是對靈霄舫避之唯恐不及之外,還有便是她的心里其實一丁點都不希望眼前的兩位武林正道找到靈霄舫。
顧景曜與金長老的死活,衛若安的確是不在乎,但是靈霄舫上還有司徒悅在,甚至說不定還有無辜之人呢!怎么可以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呢!
原本因為雙方大相徑庭的想法,他們以為衛若安是個不好說話的人,但是如今看來并非如此。
的確有不少人不愿意牽扯到江湖中的紛紛擾擾,但是衛姑娘出身于衛家,不說對于靈霄舫恨之入骨,可也不該是如今這般漠不關心的態度。
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是此時此刻,靈霄舫之事迫在眉睫,也容不得他們二人繼續想些有的沒的。
石正清緊接著詢問道:“衛姑娘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衛若安扁了扁嘴,眼前的兩個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不是剛剛誠心誠意的道過歉嗎?難不成如今還想要舊事重提!
是她話沒有說明白,還是面前的兩個人壓根就聽不懂人話!
衛若安臉上略顯不耐的皺起眉頭道:“如若我能辦到,自然不會推遲,如若辦不到,兩位也只能另請高明了!”
陳浩言雖然不知道石正清口中的不情之請是何事,但是面對衛若安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之舉,他同樣十分不悅。
甚至打心底里覺得眼前之人,未免太過不識趣。
若非石正清的手從始至終都未曾放下,以陳浩言的性子早就開口了。
經過之前的相處石正清對于衛若安會說出這種話,已經絲毫不感到意外了,而他也未曾因此生氣。
石正清一如既往的說道:“不是什么難事兒,也不需要衛姑娘以身犯險,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此話一出,衛若安反倒是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事情,求到了她的頭上。
于是總算是屈尊降貴的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石公子直說便是,能幫得上忙,我定然不會拒絕。”
石正清略帶幾分苦惱的說道:“衛姑娘在海上漂泊了一段時日,你覺得我與陳公子,需要準備些什么呢?”
雖然石正清與陳浩言將碼頭上的人都趕走了,但是其實他們二人壓根就沒有準備好,甚至說兩眼一抹黑也不為過。
如今有了衛若安這個前車之鑒,即便不能將人拉到船上,但是能夠取取經也是好的。
若是在此之前,這個問題的確會問倒衛若安,但是在經歷了茫茫大海之上,慘無人道的漂泊之旅后,即便她是個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但是需要什么,沒有人會比她更為清楚了。
于是衛若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苦笑著說道:“這個問題你倒是問對人了!除了最重要的交通工具之外,便是水和食物了!”
食物,陳浩言倒是還能夠理解,但是水?茫茫大海不都是水,何必還要再自行帶水。
他十分不解,因此便十分狐疑的說道:“為什么要帶水?”
衛若安輕笑一聲,看在石正清的面子上,她并未說出愿意聽就聽,不愿意聽,便算了的話語。
而是難得主動開口解釋了一番道:“陳公子剛剛不是已經嘗過海水的味道了嗎?”
“的確是難喝,但是既然是水也沒有那么多的講究。”陳浩言實話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