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金長老的的確確是手下留情了,他并沒有動手殺人,不是顧忌如意閣,亦不是顧忌司徒左使,僅僅是因為他想到了自己。
他不覺得自己比這些人強到哪里去,金長老亦是有自己的迫不得已。
而老鴇也被驚動了,畢竟是這么大的動靜。
當看到了鶴立雞群的金長老,老鴇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親自上陣,然而即便如此,也并未有任何效果,只不過比之那些如今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打手,她仍舊能夠站著。
金長老的手牢牢的鉗制著老鴇的雙手,甚至在對方不安分的扭動時,他也只是冷聲呵斥道:“閣下還是冷靜點,難不成還想將四象府的人引來?”
然而此話卻是換來老鴇不忿的冷哼,她之前就覺得,金長老來者不善,如今對方的一舉一動,恰恰證實了她的猜想。
對于金長老的話,老鴇絲毫未曾放在心上,甚至還扭過頭,不屑的反將一軍道:“四象府?即便是四象府來了又如何!到時候你也跑不掉!”
金長老對于老鴇的油鹽不進,氣的頭疼不已,但是無法否認的是,對方說的的確沒錯。
如意閣作為江湖勢力的的確確也在四象府的監管范圍之內,但是與靈霄舫相比也就不算什么了。
眼前的人認不出來金長老的身份,但是并不代表四象府的人也不認識他。
而如今大庭廣眾之下,金長老也不好提及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只能以老鴇作為人質,重新進入如意閣。
青天白日,如意閣內也就三兩個人,但是當鬧了這么一出之后,連僅有的幾個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鴇雖然早知道來如意閣的人,基本上沒什么好人,但是真正瞧見了這一幕,仍舊不免心頭起火。
但是金長老依然是當初的模樣,他再一次拿出來司徒悅給他的信物,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真的不認識如意閣的信物嗎?”
老鴇此時也是一頭霧水,莫不是她真的想錯了,以對方的實力,都鬧到了如今的局面,也沒有必要繼續演下去了。
而且外面地上哀嚎的打手,如今還好端端的活著。
于是老鴇將視線落在了金長老手中的信物上,的確是有幾分眼熟,但是她卻想不起來,究竟在哪里見過了。
連在哪里見過了,都回想不起來,更別提是關于這東西究竟代表什么意義了。
如意閣雖然已經被納入靈霄舫了,但是司徒悅仍舊有意無意的將雙方分隔開。
除非像是如今這般,教主親自下令,要求如意閣出手相助,否則如意閣與靈霄舫就是兩個獨立的個體,雙方并無半分關系。
小鎮上的那座如意閣,基本上都是有所耳聞,但是除此之外的如意閣對于金長老手中的信物,全都是一頭霧水。
也就是這一次金長老手下留情,而老鴇知道自知不敵,再加上他的態度看起來的確是與如意閣匪淺。
所以老鴇的臉上流露出幾分遲疑,最終考慮到雙方的武力值差距。
她還是搖了搖頭道:“閣下手中的信物,奴家不知在哪里見過,但是您若是想要憑借這么一樣東西,借助如意閣的力量……”
金長老緊緊的握著手中,似乎半點作用也無的信物,眼睛從始至終都落在老鴇的身上,迫不及待的詢問道:“如何?”
老鴇心中自然有幾分擔憂,但是她仍舊斬釘截鐵的搖頭說道:“沒門!”
別說是門了,連窗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