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被打壓成什么樣子,都能夠茍延殘喘,但是與之相對的便是,即便靈霄舫威名赫赫,但是在陸地上仍舊離不開如意閣。
而這就是司徒悅的底氣,沒有她的如意閣,不過是一盤散沙,因此她頂多是付出一點代價,換取衛若安的平安與遠離。
在她看來,這是一筆再劃算不過的買賣了。
這一點梅兒不說是一清二楚,但是也能夠猜測一二。
司徒大人好不容易將人送出來,她可不希望,衛若安自己作死,再將她搭進去。
即便面對衛若安狐疑的視線,梅兒仍舊繼續堅持之前的答案道:“再過一段時間,司徒大人就會回來!衛姑娘耐心養病就是了!”
衛若安盯著梅兒半晌,對方遲遲沒有改口的打算,她也只能先相信梅兒的話。
畢竟梅兒終歸不會害司徒悅,這一點衛若安可謂是信心十足。
而當她不再想那么多的時候,止不住的咳嗽聲,從衛若安的嘴里冒出。
她用手捂著嘴也絲毫沒有任何作用,不過是將原本清晰的咳嗽聲,變成了甕聲甕氣的聲音。
梅兒頓時便將視線落在了現場唯一的一位大夫身上。
潘文瑤亦是眉頭緊皺,能醒過來,應該沒有問題,怎么如今看起來反倒是病怏怏的了呢!甚至還不如睡著的時候!
都不需要衛若安與梅兒多言,潘文瑤再一次號脈。
很快緊皺的眉頭便松散開來,如今衛若安的身體雖然不能說一丁點問題都沒有,但是比想象中的要好上太多了。
不怕人生病,怕的是生病了,卻連病癥都沒有。
連衛若安自己,在潘文瑤把脈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連呼吸都透露著幾分小心翼翼。
而潘文瑤卻是松了一口氣道:“沒事兒,但是這段時間必須得好好養一養。”
按照常人的身體來看,如若是第一次筋疲力竭,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但是衛若安的身體狀況明顯不同。
于是潘文瑤看向床上躺著的衛若安,耐心的詢問道:“衛姑娘是第一次在海上漂泊嗎?”
衛若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皺著小臉道:“之前還有一次,我在冰層下面,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雖然她承認了這件事情,但是有關漁村的消息,衛若安卻是半點都未曾吐露。
而見潘文瑤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衛若安不由得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怎么了嗎?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而且當時也找大夫看過了,好在我命硬,活了下來!”
潘文瑤嘆了一口氣道:“若是如此,便說的通了!”
此時連梅兒也將視線放在了潘文瑤的身上。
只聽她緊接著說道:“衛姑娘的身子骨原本的確是沒什么問題,但是冬日里在冰層下呆了一段時間,前不久又在海上暴曬了一段時間,如今明面上看起來的確是沒有什么問題。”
潘文瑤神采奕奕的看向了衛若安,不夾雜任何感情,恨不得將人直接放在試驗臺上解剖一番。
衛若安當然見到過這種眼神,只不過以往都是她用這種眼神看別人,如今她反倒是成了別人眼中的小白鼠,倒還真是頭一遭。
即便如此,在雙方武力值的差距之下,她仍舊忍不住用被子緊緊的將自己裹住。
若非人還需要呼吸,衛若安甚至連腦袋都不想要漏出來,她只需要用耳朵聽便是了。
梅兒雖然無法理解潘文瑤的心思,但是對于她的眼神亦是再熟悉不過了,當即便出聲警告道:“潘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