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拒絕這個選項,早早的便被衛若安拋之于腦后了,今日她既然出現在這里,就代表金長老口中的這件事情,于她而言,沒有拒絕的可能。
因此衛若安遲疑的開口說道:“可是,我能行嗎?不說平日里的言行舉止,光是臉這一關,我便過不去吧?”
這一點金長老早就已經考慮好了,可惜來的不是梅兒,而是衛若安,但是好在她的臉更為接近,所以倒也不用太過擔心。
于是金長老仍舊是背著個身子,只不過從袖子里摸出了一塊人皮面具,還有一張卷起來的畫像。
這兩樣東西的燙手程度,與衛若安臉上的面紗,于金長老而言可謂是不相上下。
所以他態度頓時便有幾分惡劣的說道:“照著畫像,將人皮面具貼在臉上。”
金長老避如蛇蝎的態度,衛若安只覺莫名其妙,明明之前還好端端的,甚至還壓她一頭,怎么如今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就成了洪水猛獸呢!
可惜衛若安心中有再多的疑問,也只能壓在心底,甚至金長老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衛若安遲遲未曾從金長老手中接過,對方不耐但卻小心翼翼的將將手中的兩樣東西塞到了她的手中。
使得衛若安對于手中的兩樣東西,亦是小心翼翼,畢竟光是金長老的態度,就足以令她明白,這兩樣東西,定然是意義非凡。
但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金長老掩耳盜鈴,略帶幾分不耐的呵斥道:“還不趕緊動手!”
話音剛落,金長老再一次背過身去,顯然他想要看到衛若彤,但是他想的是這個人,而非是長著一模一樣容貌的假貨。
衛若安頓時將所有的問題都咽了下去。
她率先打開的并非是人皮面具,而是畫卷。
人皮面具的使用,必須得依賴于畫卷。
這張畫卷微微泛黃,明明未曾經歷多長時間,甚至可以說是金長老根據記憶,最近一段時間,親手畫出來的,但是紙張上摸索的痕跡一覽無余。
而除卻最開始金長老畫畫的時候,一筆一劃的描繪這衛若彤的容貌,之后他唯一敢看的便是畫卷上的衣服。
所以當衛若安打開畫卷的時候,第一個映入眼簾的便是女子的腳,然后是衣服,最后才是此次她要扮演的主人公的臉。
然而看到了畫卷上的人的容貌之后,衛若安拿著畫卷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若非衛若安知道這幅畫卷對于金長老而言意義非凡,只怕她如今就不是手在顫抖了,而是直接將手中的畫卷扔出去。
衛若安不敢置信的看了看金長老的背影,然而她絲毫沒有任何熟悉的感覺,腦海中有關金長老記憶的片段都沒有。
所以這幅畫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莫不是金長老認出來她了!
很快衛若安便否定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如若金長老認出來她了,那么就沒有必要給她人皮面具,所以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金長老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偌大的如意閣,最終卻是選中了與畫像上女子長得一模一樣的衛若安。
說是巧合都不會有人相信,如此離譜的事情,只能說是有意為之。
金長老的確是有意為之,但是這個有意為之,卻只是為了給如意閣,給梅兒一個教訓罷了。
現如今他唯一的目標便是一藥典,進而脫離靈霄舫,然后才是去尋找衛若彤的妹妹一衛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