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若安在心疼別人之前,還是得先心疼心疼窮的可憐的自己。
與潘文瑤不同,反正是白得的銀票,沒有必要計較那么多。
因此到手的銀票,衛若安也沒有細數,而是直接塞到了懷里。
但是瞧見這一幕的潘文瑤簡直是心態蹦了,早知道衛若安居然連看都不看,她肯定不會如數交上去的。
衛若安并不知道潘文瑤的心理活動,即便知道了也不會理會。
收好了銀票后,她慢吞吞的伸手將藥瓶拿過來。
不是她不著急,而是如今衛若安的動作快不起來。
她親手打開藥瓶,嗅著瓶內散發出的格外熟悉的味道,毫不猶豫的倒出一顆圓滾滾的藥丸,直接仰頭吞下,連水都沒有用。
潘文瑤雖然心疼被分走的錢,但是對于病人,她還是有醫德在,也算得上是另一種程度的良心未泯了。
這般動作之下,衛若安再一次咳嗽起來,雖然是她自找的,但是潘文瑤仍舊心軟的坐在了她的身旁,用手拍打著她的后背。
即便如此,好半晌衛若安才緩過來,這藥的效果還真是立竿見影,明明聞著味道與之前司徒悅交給她的無甚區別。
于是衛若安訝異的看向了潘文瑤,可因為遲遲未曾開口,最后還是將其看毛了。
潘文瑤炸毛道:“你又怎么了!”
反正她是絕對不會再給衛若安一丁點銀錢了。
衛若安好奇的眨了眨眼睛道:“你配的藥,效果不錯!”
這話身為大夫的潘文瑤自然愛聽,但她仍舊矜持的說道:“那是當然,這天下能夠比的過的我人,屈指可數。”
衛若安點了點頭,手里緊緊的攥著潘文瑤的衣服,生怕這個大夫從手中溜走。
她迫不及待抬頭的問道:“比你還要強的人,是不是寧家人,還有衛家人?”
潘文瑤沒好氣兒的將自己的衣服抽出來,臉色雖然不善,然而卻實事求是的說道:“是!”
同行是冤家,更何況是一直被這兩家死死的壓在頭上呢!
也不怪她會是這個表現,好歹潘文瑤有勇氣承認這一點。
然而說出這句話后,她又不服氣的鼓起臉頰,緊接著為自己辯解道:“寧家和衛家不過是有底蘊深厚罷了,若我有他們的資源,肯定不會像他們這般廢物!”
說到最后的時候,潘文瑤隱隱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而衛若安的表情瞬間糾結了一下,終究還是實話實說道:“可你不是如今還比不上那些廢物嗎?”
雖然是大實話,但是顯然潘文瑤并不愛聽。
然而她也只能強忍著怒火道:“所以衛姑娘與我說這些,是想要做什么?還是你覺得醫術不精?”
“怎么會呢!”衛若安連忙擺手否認,她偷偷的看了看潘文瑤不善的神色,迫不及待的解釋道:“當然是想要讓你幫我救一個人!”
潘文瑤嘴角隱隱的抽搐,不敢置信的看著說出此話的衛若安,難以置信的問道:“衛姑娘求人幫忙的時候,都是欲揚先抑的嗎?”
衛若安總算是意識到自己的話,大概是傷到了作為大夫的潘文瑤的自尊心。
她如今只慶幸,幸好自己未曾將請不到衛家還有寧家人的事情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