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瑤腦袋上的問號,頓時一個接著一個的冒出來,明明之前還迫不及待的將她趕走,不允許她乘坐這兩馬車,如今怎么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然而看著仍舊躺在她身上的衛若安,潘文瑤頓時便明白了。
以金長老的駕駛馬車的速度,衛若安如若昏迷不醒的一個人呆在馬車里。
最后的結果便是,馬車仍舊安然無恙,但是馬車里的人,可就不一定還在馬車里了。
于是潘文瑤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道:“是!”
她壓根就不可能拒絕金長老的這個提議,帶著如意閣的人,緊緊的追在金長老馬車的后面。
為的是什么?還不是因為衛若安在他的手里。
金長老可能不在意衛若安,但是潘文瑤卻不能不在意。
話音剛落,她便朝著后方做了一個手勢。
傳達了一個意思,一切安然無恙,照舊繼續跟在后面。
然后潘文瑤便用左肩扛起衛若安,二人一點一點的挪入馬車之中。
金長老確認了馬車里的人已經坐下,便再一次玩起了速度與激情。
之前潘文瑤不過是在后面的馬車上看著,金長老一路風馳電掣,如今卻是親自體會了一番,什么叫做翻山倒海。
別說衛若安如今身上還生著病,即便是潘文瑤這個身負武功的正常人,亦是忍受不了。
原本潘文瑤坐在馬車上,衛若安則是躺在對方的腿上,上半身被其牢牢的護在懷里。
然而下半身卻是不受控制的朝著馬車外面滑去,潘文瑤哪怕已經拼盡全力了,但是兩人連帶著都朝著馬車外面滑去。
不得已潘文瑤只得放棄原本的計劃,直接將懷里的人扔在身后,而她則是牢牢的擋住馬車的入口處。
為了避免兩個人滾下馬車,她不得不以蹲馬步的姿勢擋在前面,同時雙手緊緊的握住馬車兩邊的窗口。
然而效果仍舊不怎么樣,身后時不時傳來撞擊的聲音,別說是在馬車里的潘文瑤了,即便是馬車外的金長老也聽的一清二楚。
若非金長老知道潘文瑤不可能虐待衛若安,他早就停下馬車查看了。
然而即便如此,馬車的速度仍舊一點一點的慢了下來,最終停在了一旁。
與此同時金長老皺眉進入了馬車,本就空間有限的馬車容納了三個人,而其中兩個人又半站起來。
擁擠的空間使得金長老本就不怎么樣的心情,更為糟糕。
因此看著潘文瑤奇奇怪怪的姿勢,還有衛若安額頭似乎青了一塊的模樣,金長老頓時皺眉問道:“怎么回事兒?”
然而潘文瑤卻是膽大包天的直接伸手將面前的金長老推到一邊,整個人如同一陣風一般,飛奔出馬車,朝著遠處跑去。
金長老抿了抿嘴唇,又看了看仍舊躺在車上的衛若安,終是追了出去。
然而聽到了令人熟悉的嘔吐聲,他便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轉身回到了馬車旁,靜靜的等待潘文瑤回來。
潘文瑤一手扶著參天的大樹,將身上絕大部分力量都倚在了大樹上,好半晌才恢復過來。
然而她往回走的時候,卻是略過了金長老。
直接回到了剛剛到達的如意閣的馬車附近,索要了一罐水,將自己清理的干干凈凈后,才重新出現在金長老的面前。
接二連三的出現了暈車事故,金長老也是不由得開始懷疑,莫不是問題真的出現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