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老早就想要看一看,呆在馬車里的潘文瑤究竟在做什么,一直磨磨唧唧的,半晌都不曾說一個好字。
當他看到了與繩子僵持住的潘文瑤,頓時便輕哼一聲,嘴上亦是不饒人的說道:“不是一個人能行嗎?”
雖是如此,但金長老手上的動作亦是不慢,他直接在二人的左臂上,牢牢的打上了一枚死結。
當他的手挪到右邊的時候,便只聽潘文瑤略帶幾分嘲諷的聲音響起:“我一個人自然也是能行的,只不過得先勞煩金長老去馬車外面等上一等。”
金長老頓時系繩的手便微微用力。
對此潘文瑤亦是忍不住猛吸了一口涼氣,即便是昏迷不醒的衛若安,同樣是吭吭唧唧的嘟囔著。
她敢肯定自己的胳膊絕對青紫了。
潘文瑤想的的確是挺好,動作也的確是迅速,早在開口讓金長老進入馬車之前,她就已經將衛若安的臉貼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于是無論金長老是從左面看,還是從又面看,都不可能看到衛若安的臉。
不是潘文瑤多想了,而是小心為上,即便如今衛若安的臉上還有面紗在,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對于衛若安額頭上是否有傷痕,這一點其實金長老在目光掃過的時候,隱隱約約看到了。
只不過因為人皮面具的緣故,所以才下意識的忽略了。
而如今既然已經面對面了,便順手為之。
金長老將左右兩側的繩索系好后,他的手便朝著潘文瑤的脖頸處,亦是衛若安的腦袋所處的位置伸去。
潘文瑤肉眼可見的身體緊繃,此時她甚至忍不住心中隱隱升起了一股羨慕,而她所羨慕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昏迷不醒的衛若安。
羨慕她的運氣好,即便是面對如今的險境,真正為此而擔驚受怕的只有她潘文瑤一人而已。
即便潘文瑤不知道接下來金長老要做什么,但是顯然再三被衛若安提起的人皮面具是重中之重。
作為未曾真正使用人皮面具,居然還膽敢以此作為把柄威脅金長老的罪魁禍首一衛若安,如今居然還能一無所知的昏睡,怎么可能不令潘文瑤感到艷羨呢!
潘文瑤一動不動的背著衛若安,乖乖巧巧的站在原地。
而金長老的大手直接捏住了衛若安的小臉,他第一時間便朝著額頭處看去,果然是他多想了,她的臉仍舊好端端的與之前別無二致。
然而藥典的事情不容有失,于是金長老在內心掙扎了半晌之后,他的手朝著衛若安臉上的面紗伸去。
潘文瑤作為馬車內唯二清醒的人,她雖然不知道金長老內心的掙扎,但是卻能夠察覺到對方近乎貼在她脖頸上的手的一舉一動。
衛若安戴著面紗,被金長老驗看的時候,潘文瑤打從心底松了一口氣。
畢竟衛若安額頭上青紫色的傷痕,已經被處理的干干凈凈,不留一絲痕跡。
這點信心潘文瑤還是有的,無論是她手里的藥,還是她上藥的手法,都是數一數二的。
然而好景不長,金長老的手并沒有就此停下,而是繼續朝著衛若安臉上的面紗前進。
面紗之下衛若安的臉究竟是一副什么模樣,潘文瑤可就不知道了,一是她未曾檢查過,二是她未曾處理過。
如若金長老發現了面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