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金長老的眼睛,從始至終都未曾離開萬嘉良的手。
被這么盯著,萬嘉良整個人頓時僵硬的不能再僵硬了。
他哭笑不得的解釋道:“在下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普通人?對此金長老可不相信。
一個身邊帶著身手數一數二的普通人。
高寒的身手雖然比不得金長老,也比不得石正清與陳浩言,但是亦非默默無名,他在江湖之中亦是能夠排的上名號。
雖然對此金長老并不感興趣,但是并不代表他的眼睛瞎了,一個人身手的高低,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而身邊能夠帶著這等高手萬嘉良,居然好意思開口稱自己為普通人。
即便萬嘉良能夠睜眼說瞎話,但是金長老的眼睛卻是雪亮。
能夠雇用得起這等護衛的人,要么家財萬貫,有權有勢,要么家學淵源,武林世家。
但是瞧著萬嘉良身上半點武功都沒有的模樣,他自然是前者,而非后者。
于是金長老抱臂盯著萬嘉良看了半晌后,才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公子說笑了,以您的身份,哪里稱得上是普通人呢!”
原本因為與金長老拉開距離,萬嘉良甚至還敢開口說話,如今又因為金長老的話,再一次沉默不語。
多說多錯,多做多錯。
這個道理今日萬嘉良才真正明白了。
雖然因為小命還在,還不算太晚,但是如今受制于人,也只能算是及時。
如今衛若安與潘文瑤坐在床上,但是打開的窗戶,卻能讓她們二人清楚的看到金長老如今所處的位置,還有他的一舉一動。
衛若安看著窗外的二人,頓時便挑了挑眉,然后用手懟了懟仍舊躺在床上的潘文瑤。
潘文瑤無奈的撇了撇嘴,但是視線終究還是落在了衛若安的身上,略帶幾分不耐煩的說道:“做什么?”
“如今金長老還能夠聽到我們說話嗎?”衛若安湊到潘文瑤的耳畔,壓低聲音道。
潘文瑤這才坐起身來,朝著窗外被煙霧繚繞的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人影的二人看去。
其實以金長老的武功,未必不能聽清,但是如若周遭的環境嘈雜,即便是他,在這么遠的距離,也不可能聽的一清二楚。
當她想清楚這一點之后,便將投向窗外的視線收回來,重新放在了衛若安的身上,認命的嘆了一口氣道:“衛姑娘有什么想問的,直接問我便是。”
雖然沒有直言金長老如今所處的位置聽不到房間內的對話,但是其中的意思衛若安又怎么會不明白呢!
瞬間她的眼睛便亮了起來,同時主動貼近潘文瑤。
即便得知了金長老如今什么都聽不到,但是小心謹慎的衛若安,仍舊不忘下意識的壓低聲音道:“之前我就想問了,潘大夫既然發現了我欺瞞金長老,為何不揭發我呢!”
衛若安隔著面紗摸了摸自己的臉,神色中透露著不解,緊接著說道:“尤其是你與我非親非故,最多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點頭之交?”潘文瑤意味深長的念了念這四個字之后,目光頓時便鎖在了衛若安的身上道:“我以為我們已經是過命的交情了!”
衛若安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了這一點道:“如今的確是過命的交情,但是之前只是點頭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