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口吃的,她不得不格外勉強的主動開口問道:“金長老這是怎么了?”
金長老聽到相似的聲音,看到相似的容貌,他終究還是緩緩開口道:“衛姑娘與潘大夫就在這里用膳。”
潘文瑤聽到此話頓時便要轉身離開,然而卻是被衛若安死死的拽住,不得寸進。
這一次潘文瑤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轉身離開,不受這口惡氣,但是因為衛若安死死的拽著,未曾有過半點松手的意思。
如若潘文瑤真的非走不可,最終的結果就是衛若安會因此直接摔倒在地。
所以有所顧忌的潘文瑤無法將自己的袖子拽出來,哪怕明知道自己說話,金長老能夠聽得一清二楚,但是她仍舊忍不住壓低聲音與衛若安說道:“放手!”
衛若安對于潘文瑤的惱羞成怒可以理解,但是她卻大著膽子,甚至還略帶幾分調皮的說道:“不放!”
顯然她就是捏準了,無論是金長老,還是潘文瑤皆是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不說對衛若安千依百順,但是絕大多數情況下,她所思所想,無論合理,還是不合理,絕大多數都能夠實現。
于是潘文瑤總算是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但是仍舊不肯看向窗外如同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的金長老。
她不只是別過臉去,背過身子,甚至如若可以,潘文瑤寧愿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直接轉身離開。
但是偏偏有衛若安在,成功的打破了她的計劃。
眼見潘文瑤總算是安分下來,衛若安總算是能夠重新將注意力放在金長老的身上。
她知道金長老雖然此舉看似來者不善,但是一定有原因,只不過這個原因衛若安如今還未曾想明白罷了!
想不明白也不要緊,她不是還長了一張嘴嘛!
于是衛若安抿了抿唇,目不轉睛的盯著金長老道:“為何要在這里吃?”
金長老本不想開口,但是見衛若安一副他不說個清楚明白,便要與潘文瑤一同轉身的時候,才略帶幾分暴躁的開口道:“兩位的房間我不方便進去,而我又擔心你們會搞小動作,所以既然只是餓了,在這里吃也是一樣的。”
男女大防對于金長老而言從來都視若無物,甚至對于絕大多數江湖人都是如此。
聽見這話,潘文瑤頓時嗤笑一聲。
其實金長老說的是真話,只不是因為衛若安如今的臉,他才畏手畏腳,而他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金長老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衛若安的臉,從始至終都未曾移開。
雖然一直都是面無表情,但是隱藏在他身上與心里的東西,除卻金長老自己又有誰知道呢!
衛若安不過是仗著自己與畫像上的人,有幾分相似,便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金長老的底線。
而一次接著一次的成功挑戰,證明了當面對如今在面對與畫像上之人一模一樣容顏的衛若安,金長老的底線一點一點的往后挪。
即便金長老知道了這一點,他仍舊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又不是無底線的縱容衛若安,該辦的事情,衛若安還是得替他辦。
“還是說衛姑娘不餓?”金長老主動將手中香噴噴的飯菜放到衛若安的面前道。
而這個距離究竟有多近呢!近到只要衛若安需要呼吸,飯菜的香味便止不住的往她的口鼻中鉆。
金長老完全當潘文瑤不存在的透明人,剛剛也只是在問衛若安一個人。
明明如今窗前有三個大活人,但是當聽到金長老的話語,看到金長老的動作,卻只能判斷出來,窗口只有兩個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