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金長老對此卻僅僅只是點了點頭道:“在下知道衛姑娘餓了!但是您臉上的面紗不能摘!”
“怎么金長老是想要餓死我嗎?”衛若安看著面前的飯菜,神色不悅,實則內心的小人早已潸然淚下。
金長老的舉動未免太不人道了,若是如此,當初又何必裝好人呢!
衛若安不是金長老肚子里的蛔蟲,理解不了,也不想理解金長老此舉究竟在想些什么。
事到如今誰也別想阻攔她這一口吃食。
口腹之欲誰都有,而她會如此堅定不移的非要吃上這口飯,還得多虧了金長老一二再再而三的提出各種莫名其妙的理由。
衛若安與金長老本就不是什么和睦的關系,如今隨著事情的發展,雙方的關系更是越發的惡劣,尤其是在衛若安這里。
金長老對于衛若安還有幾分顧忌,但是反之卻不一樣。
自認為已經換了一個人,甚至這具身體還失去記憶的衛若安,對于金長老可沒有半分情面,即便對他有什么感情,也只有厭惡與怨恨。
金長老默不作聲的避開了衛若安想要殺人的視線。
對此衛若安有恃無恐,對他的態度越發的惡劣,因此她皮笑肉不笑的緊接著說道:“金長老您怎么不說話呢!”
金長老仍舊避開了衛若安殺人的目光,但是被如此逼迫,他也不能繼續裝死,于是便兩眼放空道:“不過是一層面紗罷了,雖然會有影響,但是還不至于讓衛姑娘一口飯都吃不上。”
雖然不敢直視衛若安,但是他卻似是仍舊覺得不夠一般,緊接著說道:“以衛姑娘如今的情況,也應該學會克服困難,而不是制造困難。”
衛若安在心里腹誹,制造困難,金長老居然也好意思說她制造困難,究竟是誰在給誰制造困難呀!
難道不是金長老在給她制造困難嗎?
的確如此,但是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衛若安想要更進一步,顯然是不可能的。
同時身旁的潘文瑤亦是拉住了想要繼續理論的衛若安,搖了搖頭。
雖然未曾開口勸解,可是其中阻止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衛若安瞧著對方鄭重其事的模樣,這才不情愿的撇嘴,聲音中略帶幾分不耐道:“知道了!”
金長老這才主動將手中的托盤朝著衛若安所在的位置挪了挪。
因為有面紗的阻隔,已經饑腸轆轆的她,被迫細嚼慢咽,吃飯的速度比尋常人還要慢上幾分。
與之前的潘文瑤狼吞虎咽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衛若安越吃越氣,甚至還能察覺到身邊的潘文瑤的一絲絲憐憫,心頭的火氣頓時就壓抑不住了。
她如今吃頓飯都吃的憋屈,甚至衛若安打心底里覺得指不定這頓飯她還沒吃飯,便先郁悶死了。
既然金長老不想要她好過,那么金長老也別想好過。
本來衛若安就是在慢吞吞的吃,夾起一筷子菜,以龜速越過唯一的一層阻礙,也就是面紗。
然后她才能吃到這口菜,即便衛若安已經足夠小心翼翼,但是仍舊不可避免的使得面紗沾染飯菜的湯汁。
在這等環境下吃飯,用膳,就算是再好的心情,也會變得尤為糟糕。
而原本衛若安的心情就不好,如今自然是更為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