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老果斷而又迅速的朝著潘文瑤攔路的手臂,狠狠拍去。
只聽咔嚓一聲,潘文瑤頓時猛吸了一口涼氣,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出手毫不留情的金長老。
同時她亦是再也無力阻止金長老解開面紗的舉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衛若安臉上的面紗掉在地上。
萬嘉良不是沒有察覺到頭頂的風云涌動,危機四伏,但是他只是恨不得龜縮到角落里,當一個聾子,瞎子,早點度過這一劫。
好在如今在場的人,也沒有誰在意萬嘉良一個外人的存在。
衛若安臉上的面紗,隨著金長老的掌風襲來,直接掉在了地上。
而當她的容貌露出來的一瞬,金長老瞪大了眼睛,似是看到了什么避之唯恐不及的東西,眨眼間便后退到了一個看不見衛若安的角落。
如若金長老仔細觀察衛若安,便會發現,當面紗掉落的一瞬間,她的眼睛里閃過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似是嘲諷與嘲笑,更似一個漠不關心的局外人。
潘文瑤看著眼前格外滑稽的一幕,頓時抽了抽嘴角,她就不該多此一舉。
她閉上眼睛,毫不猶豫的將手伸向剛剛被金長老打斷的手臂,咔嚓一聲,潘文瑤的胳膊便已經恢復正常了。
她揉了揉仍舊不舒服的手臂,在心里抱怨金長老下手真是狠,同時主動貼近衛若安道:“這是怎么回事兒?”
為何金長老古里古怪,衛若安的臉,還有她的容貌,從當初潘文瑤見到的時候,到如今要說一點變化也沒有,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也沒有直接變了一個人。
所以金長老為何會是這般模樣?
怎么回事兒?衛若安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
事情的發生與她所料的相差無幾,但是事情的結束,卻是與衛若安的猜測相差甚遠,甚至說是南轅北轍都不為過。
不過她卻是因此肯定了一點,畫像上的人,哪怕與她長的格外相似,但是卻并非是她。
之前的一切壓根就是衛若安在自作多情,事實如何,雖然仍舊不能一目了然,但是自此以后,她卻是不敢再做試探金長老底線的事情。
衛若安遲遲沒有開口,潘文瑤伸手拽了拽她,她才回過神來,努力的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但是她仍舊不免前言不搭后語的答道:“能有什么事兒呀!什么事兒都沒有!”
別說是與衛若安相處了一段時間的潘文瑤了,就算是作為一個外人的萬嘉良,也聽出來這話言不由衷,一聽便知道是假話。
而在潘文瑤不滿的視線下,衛若安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真的沒事兒!我們先吃飯!”
其實她不止與潘文瑤有話說,更是與萬嘉良有話說。
只不過如今雖然并非是在金長老的眼皮子底下,但是對方肯定能夠聽到雙方的對話。
所以衛若安只得先將想要說的話咽下去,能夠找到機會便說,找不到機會就算了。
反正萬嘉良不同于潘文瑤,有沒有,在不在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衛若安此話一出,萬嘉良主動的當一個人形桌子,將手中的托盤拿的穩穩的,然而卻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在潘文瑤欲言又止的模樣下,衛若安主動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了對方的碗里,不容拒絕的說道:“吃菜!”
而潘文瑤頓時便沒好氣兒的瞪了衛若安一眼,雖然是讓她吃菜,但是實際上,吃菜就等于閉嘴。
在衛若安的注視下,她不得不心不甘情不愿的一口接著一口吃下去。
壓根就不像是吃飯,而像是在咬牙切齒,像是將衛若安生吞活剝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