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便訝異的挑了挑眉,將背對著她的萬嘉良,強行轉過來,與她面對面,同時不解的問道:“萬公子這是怎么了?怎么不繼續了!”
對于潘文瑤的質問,萬嘉良心中苦笑不已,但是面上卻是只能努力的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開口解釋道:“沒什么,反倒是潘姑娘為何要阻攔我!”
直到現在,萬嘉良仍舊認為他是要進入剛剛衛若安進入的房間。
畢竟身為階下囚,自然是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為好。
如此即便是有不軌的舉動,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所以萬嘉良并不認為是自己走錯了路,反倒是認為是潘文瑤指錯了路。
潘文瑤的眼里也是閃過了一抹興致盎然,她主動放開了手中的人質,似笑非笑的抱臂道:“萬公子休息的地方,并非是這個房間。”
萬嘉良臉上的喜意頓時一閃而逝,他不敢置信的問道:“難道說潘姑娘愿意放我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既然不是這個房間,那就說明不用在潘文瑤的眼皮子底下過活。
而萬嘉良的房間早早就被高寒收拾好了,事情如若真的如他所想,自然是再好不過。
然而頓時潘文瑤便皮笑肉不笑的抱臂,搖頭反駁道:“萬公子還是清醒點的好,如今您階下囚的身份,還想要一個人呆著?即便您想要放心,想要舒坦,但是也得有個前提,得先讓我們放心。”
萬嘉良此時緊張不已,臉上甚至都無法擠出一絲虛假的笑容。
于是他就這么面無表情而又結結巴巴的說道:“那,那潘姑娘希望我呆在哪里呢?”
“萬公子,我剛剛不是給你指路了嗎?你莫不是在與我開玩笑?”潘文瑤上上下下掃視了萬嘉良一遍,皺起眉頭狐疑的問道。
萬嘉良對此倒是并不心虛,當初的確是指路了,但是他以為是指錯路了,所以才沒有走。
而且當時他的眼里只能看得見身為同伴的高寒,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雖是如此,但是這個想法,他也只敢在心里腹誹,半個字都不敢當著潘文瑤的面吐露,甚至還得將此大不敬的想法隱藏的嚴嚴實實。
于是萬嘉良頓時便一臉歉意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再誠懇不過的說道:“怎么會呢!都是我的錯,我都錯!”
認錯沒什么不對,但是如若有意刁難,總能找出毛病,雞蛋里也能挑出骨頭。
而此時此刻潘文瑤就是有意刁難,有意找萬嘉良的麻煩。
因此對于主動承認錯誤的人,她仍舊面色不虞的說道:“那萬公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萬嘉良的確是主動認錯,其態度亦是誠懇的不成再誠懇,但是在此之后卻是支支吾吾,半晌也未曾吐出一句有用的話語,就一直重復著兩個詞:“這個,那個!”
這般詞窮的模樣,若是換做以往潘文瑤也不會為難人,但是如今她卻是頓時輕哼一聲道:“萬公子不能說,我替你說可好。”
好個鬼呀!
然而萬嘉良卻只能違心的說道:“好,您說就是了!”
此話一出,潘文瑤頓覺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可如若讓她就此善罷甘休,卻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對于凄凄慘慘的萬嘉良,她不曾有過一星半點的心軟,更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尷尬。
潘文瑤只是似笑非笑的說道:“萬公子想要跟我與衛姑娘呆在一個房間,還是說想回高公子收拾好的屋子?”
此話一下子便戳中了萬嘉良心中所想,他頓時便害怕的不行,但卻是連忙將頭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