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將人得罪了,但是如今身為階下囚,總部能繼續火上澆油,自尋死路。
可是這委屈,萬嘉良也不愿意受。
于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珠子突然便滴溜溜的直轉,顯然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而這一切顯然未曾被潘文瑤看到,于是她只聽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姑奶奶,您慢點!磕了碰了就不好了!”
她的手頓時便停了下來,手亦是放開了,同時整個人猛地打了一個哆嗦,顯然是被這個稱呼雷的不輕。
姑奶奶?即便真的是,也不是他萬嘉良的姑奶奶!
因此雖是被這個稱呼雷的不輕的,但是當她反應過來之后,便毫不客氣的用手擰上了萬嘉良的耳朵。
若非耳朵的長度有限,而潘文瑤又不能朝著他下死手,不用懷疑,這只耳朵早早的便會被擰掉。
萬嘉良也沒想到如今落得個這么一個局面,他怔住了片刻,轉而便毫不猶豫的低頭討饒道:“潘姑娘,我錯了,我錯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他如今不過是再一次低下頭,道個歉罷了。
然而真正看不過眼的卻是高寒,可惜他不過剛剛一起身,便被金長老一巴掌按回原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幕。
甚至因為金長老有意無意針對高寒散發殺意,他甚至連開口警告一番都不能。
對于萬嘉良格外廉價的認錯,潘文瑤并沒有放在心上,她只是稍稍松了松手,但是這只手仍舊揪著對方的耳朵。
“萬公子每一次認錯都痛快的很,但也敷衍的很!”潘文瑤直接戳破掩耳盜鈴的最后一張紙,嘖嘖的說道:“還是說萬公子連戲都不會演了?”
“潘姑娘說笑了,在下又并非是戲子,怎么可能會演戲。”萬嘉良本想搖頭晃腦的糊弄過去。
但是卻偏偏忘記了,他的耳朵還在潘文瑤的手里。
因此萬嘉良的腦袋不過稍稍移動,便猛吸了一口冷氣,同時他心里的小心思頓時便消失的一干二凈。
整個人亦是安靜如雞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生怕潘文瑤的手,稍稍用力,他的耳朵便這么廢掉了。
而潘文瑤作為一個大夫,手上亦是有幾分準頭,因著不能要了他的性命,不能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再加上如今時機差不多了。
她才無奈的將手松開,但是萬嘉良卻是自我感覺良好的認為,此舉完全是潘文瑤怕了他,不,是萬家。
萬嘉良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他在潘文瑤的面前,的確是不名一文,但是萬家不一樣!
在他的眼中,萬家不必武林中傳承已久的各大勢力差,甚至光是富可敵國這一點,就足以超過絕大多數勢力。
而說句大不敬的話,皇帝也沒有萬家有錢。
瞧著萬嘉良臉上得意洋洋的表情,潘文瑤直接將眼前面對面之人,轉了個。
她怕自己再看到這張討打的臉,會忍不住動手直接了解了此人的性命。
雖然潘文瑤是個大夫,但是武林中人,誰的手上沒有幾條人命呢!
這一次她干脆利落的直接點了萬嘉良身上的穴道。
因此他既不能開口說話,也不能隨意動彈,只能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被迫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除了如今還能胡亂轉的眼珠子外,再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眼前的人是個大活人。
而潘文瑤居然如同扛麻袋一般,直接如同扛米一般,將萬嘉良扛在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