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老察覺到萬嘉良的意思,也沒有計較那么多,其實如今心亂如麻他,哪里還在乎別人對他的看法呢!
衛若安與潘文瑤攜手出現在廚房,甚至還比之潘文瑤,衛若安還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如意閣的其他人也在,但是對于衛若安她們也不是不認識,所以也沒什么好驚訝的!
畢竟在她們看來,衛若安的臉壓根就沒有絲毫變化!
也多虧了金長老如今心亂如麻,所以他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他只是開口問道:“你們怎么這個時候才出來!不知道要趕路嗎?”
對此衛若安干脆來了一個聰耳不聞,畢竟光是她這張沒有戴面紗的臉,就足以對付金長老了。
她能這么敢,自然是有所仰仗,但是這可就苦了潘文瑤了。
潘文瑤昨晚剛剛將人得罪了,如今面對金長老的質問,連手里的飯碗都要拿不住了。
既然拿不住,便不拿了,她直接將手中的碗筷放在了石桌上,然后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意道:“女孩子總歸還是需要時間洗漱的!金長老就體諒一下。”
“洗漱,她那張臉……”金長老猛地將自己口中的話咽了回去,轉而咬牙切齒的問道:“那面紗呢!面紗為什么不戴?”
潘文瑤倒是知道原因,但是她害怕,害怕自己實話實說,金長老饒不了她。
可是與此同時她也害怕自己說假話,衛若安又得開始作妖了。
于是空氣便這么寂靜下來。
高寒與萬嘉良作為人質,自然不會對如意閣的事情指手畫腳,將嘴閉的嚴嚴實實的,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如意閣的其他人雖然不覺得衛若安有什么非要戴上面紗的必要,而所有想要開口的人,在潘文瑤惡狠狠的視線下,全都將心里話,大實話,咽回了肚子里。
最后還是衛若安開口解圍,她慢吞吞的喝著粥,吃著小菜。
米粥熬火候足夠,就沒有難吃的,而小菜勝在食材格外的新鮮。
見到了潘文瑤一臉為難的模樣,衛若安才開口道:“我為什么不戴面紗,這不得問一問金長老嗎?”
金長老頓時便瞪大了眼睛,甚至還用手不敢置信的指向了自己道:“問我?”
“沒錯!”衛若安點了點頭,給予肯定道。
她在與金長老說話的時候,自然是不能一同吃飯,所以只能是將戀戀不舍的目光放在了桌子上的飯菜身上。
衛若安的那張嘴,在口舌之利上,無論對手是誰,就未曾輸過幾次,因此金長老也懶得與其長篇大論,到頭來生氣的還是自己。
于是他選擇直奔問題的根本,主動開口詢問道:“那就請衛姑娘,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清楚,講明白!到底為什么對面紗如此的排斥!”
說到最后的時候,金長老咬牙切齒的聲音,格外清晰,即便是尋常人都能聽得出來。
更何況是對于他有幾分了解的自己人與敵人呢!
衛若安怎么可能不排斥呢!她又不是見不得人,憑什么,就因為金長老一個外人,甚至稱得上是敵人的家伙,要委曲求全戴上面紗呢!
但是這話如今的她也只敢在心里腹誹,壓根就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感恩戴德的模樣,衛若安自然裝不出來,而心里不痛快,自然是要發泄出來。
其實反應最大的并非是衛若安,而是潘文瑤,她可不相信昨晚的事情,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甚至都沒有超過十二個時辰,金長老就能夠忘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