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尹靜走出教室尋找沈夢昔,她憑著感覺,沿著走廊尋找,陸凱也追了出來,“怎么了?”
“歡喜大概不舒服。我覺得。”尹靜走進女衛生間,她輕聲呼喚,“歡喜!歡喜你在嗎?”
沈夢昔的靈識已經瞬間從五角大樓上空回到飛機上,完全顧不上回應尹靜。
——飛機上已經有人清醒過來了!
她十分吃驚,要知道這迷藥的藥力十分強悍,雖對人身沒有什么傷害,但是若是沒有人特意喚醒,一般人都會昏睡兩個時辰。
那是個年輕的男子,中國人,面目普通,他睜開眼睛,只有兩秒鐘的怔忡,隨后目光變得銳利,回頭看了一眼,立即飛快解開安全帶,有些腳軟地趕到幾個座位前,分別輕拍著幾個乘客的臉頰,“醒醒!醒醒!”
那幾人的頭歪在一邊,酣睡不醒。按住頸動脈,察覺幾人呼吸正常,那人又迅速巡視一遍所有乘客,沖向駕駛艙。
沈夢昔提醒宋朝輝,他卻說無妨,那是四個科技人員的暗線保鏢,他繼續與地面進行對話,匯報飛機上發生的事情。
沈夢昔收回紙條,那個保鏢已到了駕駛艙外,他沒有立刻進入,而是在外觀察。
“我們遭遇劫機了,同志!”宋朝輝起身打開了駕駛艙門,又回到操作臺,那人倒退一步,顯然沒防備門會突然打開。他一眼看到地上昏迷被縛的兩個外國人和一死一暈的兩名機長,戒備又忌憚地看著宋朝輝手邊的槍支,下意識擺出戰斗的架勢。
宋朝輝打手勢報了自己的部隊番號,不待那人回應,“我知道你的身份。拜托你以最快的速度將C32和H59的乘客綁起來,他們是這倆的同伙,快要醒了!”
那人反應過來,立刻回身,奔向經濟艙,尋了鞋帶將那兩人綁好,并在剛剛醒來的那人頭上補了兩拳。
宋朝輝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也不知道那個導彈怎么樣了?”
沈夢昔聽到了,卻沒有回答他。
——炸了,自然是炸了。
任那NMD是再發達的導彈防御系統,它也防不住一顆遠程導彈突然在頭頂降臨。
她保證,以五角大樓為中心,半徑一公里的范圍,將夷為平地。可以說,這座世界上最大的單體建筑,不復存在了。
丟下導彈,她并沒有再查看過現場狀況,甚至沒有想著去收集那些恐懼的情緒,她余怒未消地想著,就讓這些情緒多飄散一會兒吧。
那個保鏢提了兩個劫匪過來,與另外兩人扔到一堆,又叫醒機長和乘務長,乘客和空姐都在昏睡,機上秩序基本正常。
宋朝輝摘下耳機,松了一口氣,說,“國家已經派兩架戰斗機前來接應護航!”
又用英語說了一遍,機長和乘務員捂著胸口,流下了眼淚。
沈夢昔便收回了靈識。
尹靜正擔憂地輕拍著她的臉,“歡喜你怎么了?啊?哪里不舒服?”
沈夢昔發現自己已稀里糊涂被尹靜扶著回了教室,坐在第一排的課桌后面,曹教授也過來關切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