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那個,我爸不想欠你太多。”
還不想欠太多,看病的錢,不算欠么?
撇嘴,不屑,當然,這句韓八兩并沒有說,這會兒最適合的,就是等。
“夏天:不回消息,是生氣了?”
顯而易見,特意不回消息的韓八兩,等到了。
“飼養員:明明可以給病人換個更好的環境。媳婦兒,咱爸的脾氣是不是太倔了點?”
“夏天:討厭,不許你這么說我爸。”
媳婦兒,咱爸,看著微信里的字眼,顧夏這會兒,人有點暈,臉有點紅。
感覺,嗯,說不上來,反正不討厭就是。
“飼養員:媳婦兒,有想我嗎?”
想也不告訴你,省得你又欺負我。
看過微信,顧夏咬了咬唇,話題轉移的很生硬。
“夏天:那家粥還不錯吧?”
“夏天:還是第一次給別的男人點外賣,不許說不好。”
“飼養員:沒吃,送環衛大媽了。”
“夏天:才不信。”
“飼養員:呵,很好吃,或許是因為你送的。”
講道理,韓八兩也不想撒謊,奈何說真話沒人不信,這就沒辦法了。
“夏天:這還差不多。”
“飼養員:沒在醫院?”
“夏天:嗯,回來收拾些東西,奶奶下午5點手術。”
“飼養員:行,你收拾吧,早點去醫院。”
“夏天:噢,沒什么想對我說?”
“飼養員:見了說。”
見了說?所以,他是要來陪我?來大荔陪我等奶奶的手術?
收回手機,顧夏猜的沒錯,索性無事可做的韓八兩,的確是準備見她。
不然也不會特意換了身稍正式的衣服,取了那輛許久不開的大眾,輝騰。
大眾輝騰,這款經常被誤認為是帕薩特的車,對得起那句低調有內涵。
頂級豪車該有的內涵,它有,頂級車頂偶爾出現的劃痕,它沒。
車是四叔給的,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除了費煙,其他不值一提。
“飼養員:向右看。”
縣中心醫院,手術室外,韓八兩來微信的時候,緊張到要死的顧夏,正埋頭祈禱。
隨著顧夏緩緩轉過頭,視線里,走廊的另一端。
兩手插兜的男人,懶散的靠著墻壁,彎彎的嘴角,掛著特迷人的笑。
是他,他真的來了,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來了。
撅嘴,彎眉,竊喜,強忍著沖進某人懷里的沖動,顧夏回消息的同時,悄咪看了眼身側的父親,姑姑,堂弟,堂弟媳。
“夏天:我家人都在這邊,你要過來嗎?”
“飼養員:不了。”
這個時間過去,除了給人添亂,意義不大。
韓八兩搖了搖頭,伴著手指微動,又是一條消息過去。
“飼養員:我就在這兒陪你,陪你到手術成功在走。”
值得一提的是,手術成功和手術結束,看似一個意思,給人的感官卻是截然不同。
在這方面,得益四叔的悉心教導,韓八兩一直很注意。
“夏天:韓八兩,我認了。”
就憑你在這個時候來,就憑你連最后的300塊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