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晨,零點零一分,大荔,某居民樓。
窗前的顧夏,默默的咬著唇。
復雜的視線里,是他的車,是駕駛位上的他,是他手里忽明忽暗的煙。
就是他,獨自開車來到陌生的城市,在醫院一站就是那么久。
就是他,在夢里,在夢外......
收回思緒,攥著手機的顧夏,主動給他去了微信。
“夏天:上來,不許拒絕。”
“飼養員:好。”
狹窄的樓道,即便是凌晨,依舊能看到不少小廣告。
開著的門,垂著頭的姑娘,紅著臉,裝著若無其事的樣。
“進來。”她說。
“好。”他道。
顧夏的家不大,裝修有些年頭,家具有些陳舊。
臥室采光不錯,靠窗的寫字臺,帶鏡子的立柜。
貼墻擺放的單人床上,鋪著素雅的床單,擺著幾只布偶。
“要洗澡嗎?我家熱水器需要提前上水預熱.....”
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別的男人坐自己的床。
再想到這個男人等下就要跟自己睡,耳根發燙的顧夏,睡衣下的胸口,就跟多了只小鹿似的,撞個不停。
“不用。”
“好,衣服脫了再躺。”
“怎么?”
“我是女人,你衣服在外面穿了一天,還在醫院待了那么久。”
“不礙事。”
“你,你要干嘛,你,你不能.....”
。。。。。
深夜,作為房間的女主人,顧夏這會兒很生氣,特別生氣。
10分鐘前,隨著韓八兩的強勢而為,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
在自己家,在自己的臥室,被人用自己的絲襪,捆了手腳,丟了床頭。
這般匪夷所思的操作,讓掙扎無果的顧夏,險些懷疑人生。
沒記錯的話,夢里的自己,也是被他用絲襪綁了手。
不同的是,夢里的他,更主動更野蠻不說,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自己的抗拒......
“睡了嗎?”
突然響起的男聲,打斷了不那么和諧的思緒。
回過神的顧夏,憤憤的咬著唇,都怪那該死的夢。
如果不是那破夢太逼真,太入魂,自己也不會跟著了魔似的總去想那些羞人的事。
也不會鬼使神差的去韓家村,更不會情難自禁的想接近他,了解他,從而淪落到現在這個境地。
“我這樣怎么睡?你把我放開,我睡我爸屋!”
想娶老娘的男人,能從西郵排到北郵,真以為老娘稀罕跟你在一起!
特喵的,我,顧夏,居然被個村N代嫌棄了,乃個腿,想想就氣的胸疼。
“好。”
“你,你要抱我去哪?”
一陣窸窣,重獲自由的顧夏,疑惑的看向突然將自己抱起的韓八兩。
床就在身下,這貨,是要抱自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