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隨口一問,怎么?”
“暈死,還以為你聽過呢。”
“.........”
商業街不遠,韓家村,宗族祠堂,地下建筑。
三女口中的韓八兩,這會兒正光著膀子,揮汗如雨,練腿,打樁。
半小時前,本欲給李思明教個乖的他,人都沒見著,便被爺爺的人馬,半請半壓的叫回了家。
“萬山讓我轉告你,說你壞了規矩。”
太師椅,銀發蒼蒼的老人,嘬了口茶。
這位跟隨爺爺多年的福伯,據說打過仗,據說弄過人,據說,韓家村能有今天,至少有他三分的功。
“因為娶了個妞?他跟我的約定,可沒這么一條規矩.....”
微笑,挑眉,沒等韓八兩說罷,福伯笑著道。
“我只負責帶話,來吧,羚羊跳,1000。”
“草....”
老話說,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師傅。
福伯口中的羚羊跳有多酸爽,打4歲就開始瞎蹦跶的韓八兩,最熟悉不過。
“呵,還有勁兒說臟,再來1000個頂心肘吧。”
“你,福爺,我......”
“你閉嘴。你們哥四個負責計數,做完送他滾蛋。”
“我.......”
有句臟,不知當不當講。
。。。。。
夜,大學城,新村公寓。
韓八兩來電話的時候,眉頭緊鎖的顧夏,正猶豫要不要去韓家村找人。
早在6點那會兒,遲遲聯系不上愛人的她,就腦補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
比如有組織犯罪被抓,比如車禍,比如跑路,比如......
總之,一堆的事,就沒一件是好的。
“你在哪?怎么還不回家?電話怎么一直沒信號?”
電話里的愛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總算聯系到的顧夏,語速極快,問題一個接一個。
“院兒門口接我,給我帶雙鞋。”
公寓外,渾身濕了個透的韓八兩,扭了扭赤著的腳。
一腳的血印足以證明,人字拖,并不適合羚羊跳,十步,必廢。
“老,老公?你這是?”
5分鐘后,小跑著出了院門的顧夏,險些沒認出自己的男人。
“扶我起來,邊走邊說。”
腿不是腿,胳膊不是胳膊的感覺,簡直要人老命。
要不是理智尚存,筋疲力盡的韓八兩,原地躺展的心都有。
“到底怎么回事兒?怎么出了這么多汗?還有,ktv那會兒,你干嘛不讓我過去?”
總聽人說臭男人怎么滴,原先還不理解。
此時此刻,攙扶著愛人的顧夏,懂了。
“別提了,下午被老爺子派人拉去操練了一番,你見的那四個,就是他的人。”
腿窩打顫,腳下一陣踉蹌。
一手搭著愛人香肩的韓八兩,倒吸了口涼氣。
值得一提的是,這已婚男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樣。
換做從前,獨自爬回屋,那都是常態。
“操練?”
“你就當是體罰吧。”
“這.....”
這都啥年代了,還帶體罰的?
柳眉微蹙,全力撐著愛人的顧夏,對那位封建小老頭,又多了絲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