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遭的潮男潮女,餐桌前的韓八兩,微皺了皺眉。
還是無法理解,這家主賣海鮮的店,是怎么因為牛排出了名。
“怎么了?這家店的惠靈頓牛排上過電視,據說用的是M5澳洲和牛眼肉與肥肝....”
說話的是顧夏,酒紅色薄衫,黑色半身裙,黑絲絨細跟紅底高跟,香奈兒口蓋包。
這身小10萬的穿搭,是來前在恒隆現換的。
“沒什么,很少進這種餐廳......”
“顧夏?”
聲未至腿先到,沒等韓八兩說罷,一雙又白又長的美腿,真,不蹬三輪可惜了。
“啊,雯雯,你怎么在這兒?”
一聲嬌呼,連忙起身的顧夏,說話的同時,激動的給了來人一記擁抱。
值得一提的是,這來人種漏臍裝配超短褲的打扮,在西京,真不怎么常見。
“這是我舍友,許雯。這是我先生,老韓。”一番寒暄,顧夏笑著給兩人做了介紹。
“你好,之前就好奇是哪位才俊摘了我們寢室最美的花,今天總算見到了。”
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過,許雯一邊說,一邊遞出戴著腕表的手。
表是浪琴,韓八兩在夢里見過,當時覺得便宜,沒帶回現實。
“你好,坐著聊,我去那邊看看有什么海鮮。”
遞來的手,指尖一觸即分,韓八兩說罷,隨即離開。
“姐妹,差不多3年沒見了吧。”
片刻,看著眼前一身大牌的舍友,落座后的許雯,嘆了口氣。
那時芳華,4人間的寢室,就屬顧夏的條件最差,就數這姑娘的追求者最多。
“嗯,最后次見還是畢業禮。”
顧夏同樣嘆了口氣,他鄉遇舊友的感覺,真挺復雜。
“你這次來滬,是跟先生旅游?”
“嗯。你呢,看群里說,你不是在杭市工作嗎?”
“干了倆月就辭了,目前跟林青在學校那邊搞了個小酒吧,正在裝修。”
同為舍友的林青,顧夏自然認識。想到那個家境優越的姑娘,顧夏疑惑道。
“她不是在腐國讀博嗎,怎么突然回來開酒吧了?”
“哎,這事兒說起來挺唏噓,她父親炒股欠了一堆錢,跳樓了。”
“啊?”
“5月的事兒,這邊就剩她媽一個,身體不好,只能休學回來了。”
“好吧,還真是世事無常~”
“呵,言歸正傳。你怎么回事兒,怎么就突然結婚了?知不知道見你曬結婚證,我倆有多驚訝。”
“就是突然心里多了個人,覺得該嫁,就嫁了。”
本能的看了眼愛人的方向,似是夫妻間的某種感應。
同時回過頭的韓八兩,兩手舉著只珍寶蟹,聲音不大不小。
“吃它?”
“聽你的。”
溫柔一笑,收回視線的顧夏,隨手捋了把頭發。
與此同時,全程旁觀的許雯,感慨道。
“很少見你有這么小女人的一面,記得你以前特要強,特自立。”
“呵呵,你也說是以前了。沒事的話,一起吃個飯,完了找地兒坐坐?”
“有沒有事兒都沒想空著肚子走。”
“哈,你家那位呢,要不要叫來一起?”
“分了。”
“分了?他不是對你挺好的嗎?”
“光好有什么用?天天抱個手機,不是抖音就是游戲,如果是本地人還好,可惜....”
可惜什么,許雯沒說。
想到這座城的房價,會過意的顧夏,牽過許雯的手。
千言萬語,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