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巖走進李家酒館,里面沒有一個尋常食客,十余名身著統一青衣,修士模樣的年輕人聚在店中。
李家酒館共有兩層,每層皆有七八個客位。兩個坐在門邊客位上的青衣修士,見有人進來起身來轟,想把樓巖趕出店外。
“哪來的的小子,沒看見大爺們正有事嗎?滾出去!”一個二十歲出頭青衣修士說罷,一掌朝樓巖推去。
好快!
帶風的勁掌呼嘯而至。
提著酒葫蘆的樓巖,本想去躲,哪想到此人出手如此之快,閃避不急的他只好運起體內武魂前去硬接。
青衣修士的掌,推向樓巖肩頭的同時,眼神中閃過了一聲驚異。
平常人被這么一推,少說也要飛出三丈遠,這小子雖然其貌不揚,沒想到居然是個武者!
樓巖不想惹事,打完酒便自行返回公孫老頭的住處。但并不證明,他是一個遇事退縮的主。
踉蹌了兩三步重新站穩的樓巖,對著店中的掌柜高聲喊道,“李伯,我來打酒。”
樓巖這么一喊,讓原本注意力集中在柜臺李伯身上的七八名青衣修士,不約而同的側臉望了過來。
為首一人,面白身瘦,對著推樓巖的青衣修士喝道,“張龍,要說多少次你小子才能記住?閑雜人等不許進來。”
名叫張龍的青衣修士,被為首的青衣修士一喝,滿臉脹得通紅。平日來在門中就經常被這么呼來喝去,若不是因為修為低,看門狗的事也輪不到自己。
“你小子是聾子,聽不見嗎?”
樓巖是個武者,張龍暫時沒有摸清他的底細。張龍想出手又怕吃虧,當著同門師兄弟丟了人,日后更不免受他們輕視。
張龍并未急著出手,而是開口罵道,“快給老子滾!”
樓巖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話,接下來把目光投向了被青衣秀士圍在垓心的酒館老板李伯,“李伯,要叫鎮里的守衛來嗎?”
“樓小兄弟,本店今天打烊了,你明日再來吧。”
李伯為人忠厚,他不想讓樓巖趟這趟渾水,天海宗的人,可不是白家鎮的那些守衛對付得了的。
得罪了他們,后患無窮。
面白身瘦的青衣人聞言微微一哼,“看來你還分得清楚形勢,那么就把龍角月光杯交出來吧。”
龍角月光杯,是李伯家祖傳的寶物。
用此杯飲酒,常人能延年益壽,若為武者所用,強身健體的同時,還能調息武魂,益于修為。
月余前,定州出云城中,李伯之子得罪了這群青衣修士的師傅,天海宗二長老葉丹。
但李伯之子是出云城城主的釀酒師,天海宗的人不敢得罪出云城主,又咽不下這口氣,葉丹便派自己門下弟子,來白家鎮找李伯麻煩。
索取這龍角月光杯。
天海宗,東臨九境十八宗之一,立派千百年來,是個舉足輕重的名門大派。
“龍角月光杯,是我祖上傳下來的信物,我不能愧對了先人。”李伯不想家傳的龍角月光杯,被這群賊人奪了去。
“哼!”
白面的青衣人,乃二長老葉丹的三子葉白,他目中兇光微現,“少廢話,這杯子能在我們天海宗,算是抬舉你,交是不交?”
“呵呵!”
葉白的話剛說完,門口處便傳來了一聲冷笑。天海宗眾人朝聲音望去,只見樓巖正鄙夷的盯著他們。
“天海宗起初是什么我不知道,不過現知道了。”
樓巖沒有正視天海宗眾人,頗有幾分公孫老頭無視他的風范,“不過是一群以眾欺寡,強奪他人財物的無恥之徒罷了。”
“你說什么?”
葉白哪料得到,在這個名不經傳的白家鎮,冒出一個鄉下野小子敢對他們天海宗出言不遜,詫異之后盛怒道,“小子你找死!”
葉白語畢,離樓巖最近的張龍暴起一拳,朝樓巖面門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