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巖腳下亮起了一圈金光,猛然間他感覺有什么東西扣住了自己的雙肩,然后足下一輕,四周卷起了猛烈的罡風。
罡風在巨翼的帶動下,吹散了滿天星斗。
待樓巖回過神后,他發現自己身后的梵靈峰,夜景靜謐依舊,偶有帶著寒意的夜風拂過。
難道自己剛才做了一個夢?
樓巖呆呆的望著對面山崖上的“鬼道天書”。
就在這時,樓巖發覺手里似乎有東西,拿起來一看,正是墓室中那兩尊,鎮墓獸化成的一對虎符。
冀霄前輩,這是您給予在下的嗎?
樓巖看著手中的鎮蒼虎符,又抬頭望了望對面的山崖。
“不過有一點請放心。”
此夜奇異的經歷實在太多,樓巖一時間有些忘我,對著夜空向對面山崖喊話,“我一定會去找到所謂龍族,不論為了你還是我自己,定讓他們血債血償!”
“何人在那喧嘩?”
樓巖聞言愣了一下,他發現黑暗中,有數個跳動的火把朝樓巖趕來。
“咦是你?”
巡夜的是掌門座下弟子路孝,他看見樓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這個臭石頭,半夜在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路孝心思本就縝密,他打量了下樓巖,發現他此刻蓬頭垢面衣衫襤褸。
“我睡不著……出來走走……”
樓巖言語有些吞吞吐吐,下意識的把手中的破軍虎符藏入袖中。
哪想到路孝不僅心思細,眼睛比女人都尖。
“石頭,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沒什么。”
樓巖見狀開始搪塞,言語中有些飄忽。
“拿給我看看。”
路孝一個健步,扣住樓巖握著鎮蒼虎符的右手一揚。
樓巖如今百夫長四階境界,但對之路孝修為還是要低上不少。
見樓巖手中空空如也,路孝神情略有失望。
“嗯?”
路孝眉頭一皺,“發現樓巖右臂的手腕上好像有東西。”
拿火把一照,發生他手臂內側有一黑一白兩塊奇怪的刺青。
“這是什么鬼東西?”
路西看了看樓巖的手腕既非龍也非鳳,雖然對稱但看不懂的形狀問他,“好端端的手,為何刺兩團漿糊上去。”
樓巖一見鎮蒼虎符印在了手腕,圖形比實物還要抽象幾分,隨即編了個幌子。
“我小時候,有人給我刺上的。”
東臨之人,民風不若雪荒彪悍,人膚發受之父母,除了有罪之人,很少有人去弄刺青。
凡有刺青者,多為奴隸罪犯。
路孝見也問不出什么,沒好氣的看了樓巖一眼,“沒想到你這石頭,還是一奴隸。”
聽他這么說,樓巖也懶得答話。
“后日便是兩派比武的日子,你卻不好生練功。”
路孝見樓巖不語,知道自己剛才說的有幾分重,埋怨了樓巖一句,以緩和二人氣氛。
路孝不是參賽弟子,所以掌門墨塵把夜間巡衛的工作交給了他們,生怕比賽之前再出什么岔子。
樓巖知路孝嘴巴厲害,斗嘴自己難占便宜。
“我正因此事睡不著。”樓巖不想與他糾纏,轉身就走。
以為樓巖真生氣,路孝撇下一起巡夜的同門連忙追了上去,“哎,若是我能替你出戰便好了。”
路孝說的是真心話,天海宗輸了,對門內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縱算如此,你也不必在此自尋短見啊?”
路孝伸手拎了拎樓巖破損的衣衫。
樓巖衣服破破爛爛,又站在一處山崖上。路孝思維跳躍,聯想他是壓力太多,輕生尋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