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玄正陰沉著一張臉,惡狠狠的盯著他。
“使君!”
見到韓玄,黃忠連忙走出,向其抱拳施禮,就待說話。
誰知,韓玄卻理也不理黃忠,大喝一聲道:
“給我將叛逆黃忠綁起來!”
當即就有數名兵士手拿繩索,撲上來將黃忠死死捆住。
“這……!”
黃忠發蒙,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不好反抗,就這么被軍士綁了起來。
“使君,黃忠何罪?為何綁我?”
黃忠看向韓玄,不解的問道。
“何罪?”
韓玄一臉怒色,走到黃忠跟前,伸手指著一個被五花大綁之人,怒喝道:
“人證物證俱在,還敢抵賴?”
黃忠順著韓玄的手指看去,卻見此人正是之前來府中送行之人。
被千余軍士包圍,此人當然跑不了。
“冤枉,吾并未看過他送的信,更沒有和鎮南將軍有過任何來往啊!”
看到這個送信的人,黃忠立刻就明白了過來,當即連聲大喊冤枉。
雖然,此人一出府門就被韓玄逮住,這事有些蹊蹺,但黃忠也顧不得這么多了。
“冤枉?”
韓玄冷笑一聲,說道:“黃忠,你早就和那邢道榮有來往,當吾不知?”
“今日白天交戰時,你遲遲不用箭射殺敵將,晚間又和邢道榮信件往來,還敢說冤枉?欺我不敢殺人么?”
“確實冤枉啊!”
老黃忠大喊道:
“我與鎮南將軍從未有過來往,上次來信,使君也親眼看過了,吾并未答應其要求!”
“今日陣上,和我交鋒之人,皆為當世大將,吾雖有箭法,也不可能得手,這才沒有過早顯露,使君豈可因此事怪罪與我?”
“至于今晚之事,吾雖收到鎮南將軍來信,但始終未曾打開看過,使君不信,一看便知!”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黃忠也是豁出去了,不斷出言辯解。
“好,我就讓你死的明明白白!”
韓玄怒道,吩咐左右將送信人手中的信件取來。
作為長沙大將,黃忠在軍中的威望極隆,若是隨意斬殺,必會動搖軍心。
尤其現在又是守城的關鍵時刻,即使是韓玄,也不敢隨意處死黃忠這等大將。
因此,他打算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黃忠勾結邢道榮事情揭穿,讓其死得無話可說。
站在黃忠跟前,韓玄伸手接過信件,看了一下,口中‘咦’了一聲。
原來,這封信外面火漆依舊,看模樣,還真是沒打開過的樣子。
“使君,你看,我真沒看過這封信!”
黃忠也發現了信封上封印用的火漆,當即說道。
“這……!”
韓玄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抬手拆去火漆,打開信封,取出里面寫滿字的布絹。
打開布絹,當著黃忠和四周軍士的面,在火把的照耀下,細細看了起來。
甫一看,韓玄立刻認出了上面的字跡,正是邢道榮親筆所書。
畢竟,他也曾經見過幾次邢道榮的親筆信,知道其特有的筆跡。
信中,并沒有特殊之處,只是一些平常的問候,看著信件內容,韓玄的臉色慢慢緩和了下來。
“莫非真是冤枉了黃忠?”
韓玄心中猶疑,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