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榮有點不知道怎么選擇。
自古以來,所謂的盟約,不都是用來違反的么?
怎么到自己這里,就變成受到天地見證,永不得違反了?
這不科學!
‘宿主是否需要運用氣運固定盟約,讓天地見證?’
系統沒有管邢道榮在想什么,繼續問道。
“不需要!”
邢道榮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說完,可能覺得語氣不大合適,他又解釋道:
“我和劉備都只是玩玩而已,何必搞得那么嚴肅,好像真的一樣?”
“當然,我肯定是真心的,但咱們不能確定人家是不是真心的不是?”
“我們要尊重他人的想法,不能在沒得到別人同意的情況下,就擅自做出決定!”
“我們要學會尊重他人,因為尊重他人其實就是尊重自己,這是做人的底線!”
“我們不能那么沒禮貌……,系統,你特么有沒有在聽我講?”
‘……’
系統又恢復到平時默然無聲的狀態。
“特么的,哥苦口婆心跟你討論倫理道德問題,你竟然不聽?老子真是瞎了眼了!”
……
傍晚。
江夏通往長沙的官道上,一支三千多人的軍隊,正在蜿蜒而行。
“主公!”
旁邊的蔣琬,騎在馬上,對邢道榮欣然說道:
“和劉備締結盟約后,劉備軍固然可以放心入川,但我荊南也終于可以安心下來,致力于內部發展了!”
“不錯!”
邢道榮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
“少了劉備軍在一旁窺視,吾壓力大減,對了,公琰!”
掉頭看向蔣琬,邢道榮問道:
“如今,劉備方面,已經可以不管,而江東此前在合肥遭逢大敗,雖然還有十幾萬軍隊,但卻良莠不齊,遠不及我荊南軍之精銳!”
“據公琰此前所言,江東乃我荊南不可化解的大敵,遲早來犯,此時何不趁虛而入,不說揚州,搶他一個豫章郡,或廬陵郡什么的,不過分吧?”
“這……!”
看著邢道榮那雙充滿野心的眼睛,蔣琬沉吟了一下,輕輕搖頭,說道:
“主公,江東此前,誠然于合肥吃了敗仗,但根基未損,底蘊依然在我荊南之上!”
“而且,此時的江東兵馬,除了在建業和南徐潤州屯了三萬外,余下十萬盡在周瑜手上,于柴桑日夜操練,不可小窺也!”
“何況……!”
遲疑了一下,蔣琬又說道:
“以吾觀之,劉備很可能將夏口交與孫權,此時進攻江東,敗了自然不妥,但若是勝了,曹操卻很可能趁勢奪下夏口,盤踞荊北長江兩岸!”
“曹操勢大,若令其占據夏口,沒了長江阻隔,隨時可南下江夏,乃至整個南方,到時……!”
蔣琬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邢道榮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
固然,江東是荊南大敵,曹操為荊南潛在盟友,但夏口乃至江夏,卻決不能落在曹操手上。
這一點,荊南的立場,和劉備、孫權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