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道人影閃過來,下一秒,兩個大漢橫飛去處,后背撞在墻壁上人事不省。
李牧看向來人,眉頭皺了起來。
這人他認識,宮中的一個太監,叫小梁子還是啥來得記不清了,是高公公的干兒子。
宮里的太監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殿、殿下,奴婢御下不嚴,沖撞了殿下,罪該萬死!”梁公公以頭杵地,叩頭不止。不遠處的狗蛋兒看到這一幕,眼睛瞪得老大,腦袋一歪竟是直接嚇暈了。
“先起來吧、”李牧示意了一下,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你是宮里的太監,怎會出現在這里?”
梁公公硬著頭皮道:“殿下,這兒不方便說話,還請移步,奴婢不敢隱瞞。”
“帶路。”李牧也注意到不少賭客看過來,他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堂堂太子出現在這種地方,所以同意了梁公公的請求。
他不擔心梁公公會害他,他的干爹是高公公,而高公公是李世民的忠犬,掌管著不良人。這個銷金窟在李世民眼皮子底下存在,逃不過不良人的眼線,梁公公出現在這里,多半印證了李牧的猜想,銷金窟背后的勢力,多半與不良人有關。
梁公公引著李牧來到一個房間,恭敬地奉了茶,然后不等他問,便和盤托出了:“殿下,這銷金窟是不良人的產業,所有的經營所得,都是充入內庫的,今兒是底下的人不長眼,拉客拉到殿下頭上了,殿下是不解氣,奴婢現在就叫人扒了他的皮。”
“不必如此。”李牧擺擺手,道:“孤也是好奇,才來探尋一番。既然這是不良人的產業,孤也就不說什么了。但是孤很好奇啊,內庫很缺錢么?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搞這種勾當?”
“殿下竟然不知?”
李牧皺眉道:“孤應該知道什么?”
“唉!”梁公公猶豫半天,嘆了口氣,道:“奴婢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不過殿下既然錘紋,奴婢也不敢隱瞞。殿下,如今內庫空虛的很,聽干爹說,先前陛下要犒賞三軍,險些都拿不出賞錢來。最近更是追得緊,限期月底之前,一定要交上去五萬貫錢,奴婢也是沒辦法了,這才派人出去拉客——沒想到,把殿下拉來了。”
說著又嘆了口氣,多少有點自認倒霉的意味了。
沒想到老爹竟然這么缺錢,那還裝得一副不差錢的樣子,賞賜起來闊綽的好像有座金山似的。
果然每個成功的人啊,都是天生的好演員。
李牧感嘆一聲,卻也不能視而不見,畢竟他還是太子呢,給李世民解決問題,也是給他自己解決問題。
“搞錢重要,但也不能無事法度啊。孤怎么聽說,你們放言,只要有錢,啥都能搞。大家閨秀也明碼標價?還有沒有王法了?”
梁公公急忙解釋:“殿下,這些都是瞎說的,真要是有人提了,我們就會報個根本不可能的價搪塞過去,不會真的去做的。還有那些買賣奴隸的事,也都是正規渠道,那些奴隸都是教坊司有奴籍的,不是拐賣的私奴。”
“有干爹在上頭盯著,奴婢萬不敢做犯法的勾當!”
梁公公不住地磕頭,指天發誓,生怕李牧不信。這事兒可大可小,要知道高公公可不止他一個干兒子,銷金窟這兒的肥缺,可八百個人惦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