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國子監。
孔穎達把抓來的兩個‘舌頭’,帶到了藏書閣。這里本就偏僻,再加上畫地為牢的加成,無論他們怎么叫喊,都是不會有人聽見的。
“師父,要上刑嗎?”孔穎達不知道從哪兒搞來兩把小刀,一手拿著一個,在兩個舌頭身上比劃。
“有辱斯文。”李牧呵斥了一聲,接過小刀,瞅了瞅面前的兩人。忽然,他手起,一把刀插進了左側的人的喉嚨。鮮血涌出,人已經是不活了。
“你、你……”被刺中的人捂住脖子,滿眼不甘心地倒下,到死他也沒想通,為啥李牧連問都不問一句,就把他給殺了。
“你怎么不問!”剩下的人替他問了出來,李牧把屬于他的這把刀拿在手里把玩,斜睨了他一眼,道:“我問了你會說嗎?”
“不會!”說話的人語氣斬釘截鐵,還沒等他說完自己的理由,脖子上也多了一把刀。
“哎呀師父!”孔穎達急道:“您把人抓來,怎么也不問啊。”
“他們都是死士,問了也白問。”李牧擦了擦手里的血,道:“抓他們,是為了讓人看見我抓了他們,殺了他們,是為了讓人知道我的態度,放心吧,目的已經達到了。”
孔穎達皺眉道:“師父,徒兒不懂。”
“且等等。”李牧把擦手的布扔掉,吩咐道:“收拾一下,別臟了書,我回去睡覺了。”李牧揚了揚手,口中低吟一聲,人消失在了原地。
孔穎達看了看地上的兩具尸體,抬手飛出兩條繩索,把尸體抓了起來,拖出了藏書閣。
……
長安城,某處府邸。夜深了,這座府邸的主人,仍未入寢。
他手里把玩著一個玉如意,晶瑩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他面前擺著一本書,但他視線的焦點卻不在書上,仿佛已經出神,在思考著什么事情。
忽然,門開了,一個穿著夜行衣,蒙著臉的人,竄了進來。
他從出神的狀態恢復過來,一雙眸子看了過去,不用他張口,來人開口道:“都死了,現在長安城內,除了這里,已經沒有我們的人了。”
“你覺得他是用什么手段找到你們的?”
“不知道。”來人回答得很直接,但還是給了一個猜測:“也許是儒術,會儒術的人太少,我們沒有樣本,暫時還搞不清楚。”
玉如意翻轉,再翻轉回來,府邸主人嘆了口氣,問道:“他會找到這里來嗎?”
“有可能。”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