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屁吃,有時間限制的,趕緊下去比試,等會時效過了,我可沒準備第二張紙給你吃。”
房遺愛有心再磨嘰一會兒,李牧抬起一腳,把他踹下了場。正好,此時剛才的辯論剛剛分出勝負。獲勝者是長孫無忌的長子長孫沖請來的辯手,玄奘高僧的得意門生,最近聲名鵲起的翻譯大家,辯機和尚。
他自走上臺來,已經連贏了三場。所有論點,論據,不疾不徐,娓娓道來,說得眾人心服。
就在無人敢上臺一辯,作為主持人的孔穎達就要宣布辯機勝出的時候,房遺愛‘滾’了進來。孔穎達順著他滾的方向,看到了李牧,伸手把房遺愛扶了起來。
“看來,房將軍對辯機和尚的論點非常氣憤,那不知房將軍有何高見,不妨當面說來。”
辯機和尚看向房遺愛,微微欠身,不卑不亢的態度,俊秀的容貌,又引起了不少圍觀的女眷的叫喊。
“我、我……”房遺愛有點怯場,但此時,腦海中的聲音響了起來,剛剛‘吃’進去的知識歷歷在目,他下意識說道:“是啊,我非常氣憤,剛才他說的是什么狗屁,如果按他說的做,天下豈不要大亂?”
辯機和尚聞聽此言,出聲道:“房施主,請問您說的是貧僧剛剛說的那件事,是弘揚佛法,還是為僧侶建籍,建寺院,到底是哪里錯了?”
“弘揚佛法,我沒意見。”房遺愛完全就是按照本能行事,腦海里的聲音怎么說,他就怎么跟著念;“我雖然不信佛,但是我也不管別人信佛。但是除了這個,我都有意見。”
“哦?”辯機不慌不忙,道:“愿聞其詳。”
“你說為僧侶建籍,獨立于戶部之外,方便管理。理由是僧侶是方外之人,這個理由多么可笑!僧侶是方外之人?那他是不是大唐人,是大唐人,為何不在戶部建籍?若不是大唐人,又是誰允許他們在大唐做僧侶?”
“大建寺院更是無恥,大唐的土地山川,那是大唐的軍人,是當今的陛下,帶領百萬唐軍打下來的江山,憑什么給你們做道場了?你們流血犧牲過,還是你們出過軍糧?”
“還有,我想問問,你們僧侶不事生產,到時候吃什么喝什么?如今我大唐百姓過得還不是很富裕,有閑出來的錢糧,留著改善自己的生活不好嗎?為什么要給你們這些和尚吃?你們啥也不干,吃白飯,憑啥啊,憑你們會念經?”
“還有!”房遺愛越說越氣,道:“你剛剛還說了,希望弘揚佛法,普度眾生,咋普度,都去當和尚做尼姑?那我問你,大家都去做和尚尼姑了,誰來打仗,誰來種田?指望著念經能吃飽肚子么?還是天上能掉餡餅啊?可能我是個粗人,你說的這些話,我怎么覺得都是在放屁,一個字,不,半個字我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