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你是太子妃,如果我用了你父親,天下人怎么看我,怎么看你父親?不是任人唯親,也是任人唯親了。”李牧想了想,道:“不過為了彌補你,我決定給你們蘇家一個優待。”
“什么?”蘇檀兒立馬來了興趣。
“準許你們蘇家嫡長一脈可以每個月參拜一次孔圣像,直到獲得才氣為止。”李牧笑道:“但如果參拜一輩子,都不能得到才氣,那可不能怨我啊,我也沒辦法。”
“真的?”蘇檀兒開心道:“這么說,我們蘇家可能會出現好幾個儒士了。哈,爹爹聽了一定非常高興。”
“那我也可以去參拜嗎?”蘇檀兒眼巴巴地問道。
“有何不可呢?不過,你好像不用這么麻煩。”李牧抬起手,對準蘇檀兒的腦門兒:“我可以拍你一下,效果絕對比參拜孔圣像好。”
“不用了。”蘇檀兒趕緊捂住自己的腦門,一蹦逃得老遠:“仙兒姐姐說了,你拍腦門可疼了。我這么聰明,一定可以覺醒才氣的,不用拍也行。”
“沒事兒,我輕輕拍——”
“不要!!”
倆人追逐了起來,差點撞翻了正要進門的鞠仙兒,李牧一把拉住二女,免得倆人摔倒,趁機拍了一下,果然把蘇檀兒的腦門給拍紅了。
蘇檀兒氣惱地上樓去了,李牧拉著鞠仙兒的手坐下,道:“這么急忙忙的,出什么事兒了?”
“殿下、”鞠仙兒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剛剛濮陽王游獵路過山谷,說這座山谷是他的,要把人都趕走。我與他爭辯,他卻出言調戲我,我……”
“什么?”李牧勃然大怒,罵道:“什么狗屁濮陽王,敢調戲老子的女人?他什么來頭,他爹是誰?”
話一出口,李牧更怒:“奶奶的,我爹是李世民,誰爹有我爹厲害?不管他是誰,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不行。”鞠仙兒死死拽住李牧的胳膊,道:“殿下,濮陽王是你的叔叔啊!”
“啊?”李牧有點沒轉過彎來,好幾秒,他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兒。
當世封王的,除了作為皇帝的李世民的兒子,還有仍然建在的太上皇李淵的兒子。原本,都是封為親王的,一字親王,是為第一等,就像李泰的魏王,剛出生不久的李治的晉王,都是一字親王。除了一字親王,還有第二等的二字王。中山,濮陽等等,以春秋小國或者是地方命名,這一種要略低一等,但也是王。
濮陽王,意思是他的封地在濮陽。按道理來說,他是要去就藩的。但因為他不是李世民的兒子,而是李淵的兒子,李世民當然怕自己這個小老弟兒揭竿而起,所以沒讓他就藩,只是派了個長史去替他收濮陽的賦稅交給他。
這樣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但這個濮陽王,偏偏有點不知好歹。
好好生活了十九年的他,不知是聽了誰的蠱惑,忽然產生了一個極其危險的念頭。他覺得自己二哥的皇位得來不正,必然不是父皇李淵的意思,如果現在的皇帝仍然是李淵,來日傳位的時候,他也有機會。
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兒。濮陽王,付諸于行動了。
他開始不鋪張浪費的生活,把省下來的錢,用來招募地痞流氓,隨后,他以打獵為名,訓練這些地痞流氓騎射功夫,妄想有一天能‘派上用場’。
所有的一切,早就被不良人偵知。甚至他招募的人之中,也有好幾個不良人。他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而什么都清楚的李世民,卻沒有管他。
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