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登身為馭鬼者面對這種難聞的惡心氣味早已是見怪不怪了,唯一令他心驚的是,這條鬼手居然離他這么近了。
甚至都來不及思考,為什么他帶著面具都會被鬼襲擊,下一秒鉆心的疼痛傳來,那幾根腐爛的手機如同鑲嵌進了他的身體一般牢牢的將他抓住。
肩胛骨碎裂的聲音傳出,周登此刻目光變的兇戾起來,緊咬著雙唇絲毫不顧嘴角流出來的血跡。
他明白,此刻這鬼是想拖他回去,現在他還能拼一把,一旦被鬼拖回那棟木屋里面就是他的死期了。
他所駕馭的厲鬼阻止的那條鬼手殺人,但要怎么擺脫這條鬼手,只能看周登他自己。
一大片血肉橫飛,破碎的白骨灑落在四周,左手中一把鮮血淋漓的匕首被他緊緊的握住。
這把匕首不是什么靈異之物,無法用它斬斷鬼手,但周登不是鬼。他只是個帶著鬼臉面具的人,一把很普通的匕首就能將他的血肉割裂出來。
正是用的這個方法,周登將被鬼手抓住的血肉齊齊割下,沒有了鬼手的束縛,他立刻忍著疼痛快步奔向前方公交車。
車上馭鬼者冷眼旁觀,之前他們雖然口頭上約定好了聯盟,但這東西沒幾個人會去當真,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真要下去幫忙說不定就會把自己搭上。
就連張三亦是如此,他和周登非親非故,完全沒有一點要去救援的意思,在車上反而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那一幕的發生。
在不危急自身的情況下,他還是有興趣去做一下大好人,扮演一下救世主來個天神下凡。
問題現在這地方誰知道會不會突然串出兩只鬼來,別的不說,就那干尸新娘張三就覺得不好對付。
將自身陷入危機之中,這種傻事他張某人就干過一次,當時要不是想要和那個秦老頭一起試試去關押那鬼判官,他肯定是有多遠跑多遠了。
那時候如果因為他的原因大京市就此覆滅,他肯定會難過。畢竟他是個人,但他也不會傻傻的就跑過去送人頭,大不了把仇記下,以后有機會就一起報了。
現在就一個周登,而且又不認識,張三明擺著一副看戲的姿態,口中還不停的吆喝著:“周大哥快跑,那鬼手又跟上來了!小心身后!”
反正這玩意不花錢,看戲的同時還能裝一波好人,這穩賺不賠的買賣他沒道理不干。
短短百米距離,幾次與死亡擦肩而過,周登身上渾身冒著冷汗,蒼白的臉色上浮現出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劇烈的疼痛使他奔跑的速度也逐漸變慢,身后的鬼手再次襲來,一個懶驢打滾硬生生的躲過了這一次襲擊。
“幫忙!”
無奈之下,周登只能喊出這么一句話,這鬼手太難纏了,無休止的襲擊一刻也不曾停息過。
無奈的求助換來的只是眾人的冷眼旁觀,哪怕周登那渾身是血的凄慘模樣也沒有引起他人一絲憐憫之心。
身后的鬼手再次襲來,這一次那條恐怖陰森的手臂將目標轉向他的脖子,鋒利的指甲直指那咽喉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