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手臂一片慘白,透過皮膚還能看見下方血管中流淌的紅色血液。
牛哥也是一臉驚奇,原地蹦跶了兩下后又看看腳下:“我這是尸變了?”
默不作聲的馬侯此刻一臉嚴肅的點點頭:“張哥,我也覺得咱們要離開這里。”
好好的一個人突然間就變了個樣子,這要說沒什么古怪,打死他都不會信。
“不對啊,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頭不暈了嗎?”
眼瞅著自己還得扶著一旁的門框才能站穩,之前和自己一樣爛醉如泥的大牛卻變的生龍活虎的,這差距屬實有點大。
“對啊!我不暈了?”
“我就說嘛!想當初我一天幾斤白酒下肚都沒事,不是跟你們吹。從小到大我就沒醉……”
張某人將耳邊嗡嗡作響的聲音屏蔽后,仔細的打量了一遍。最終點點頭:“吹牛癌晚期了,沒救了……”
“不過你剛才都干什么了?怎么突然間就變了個人一樣?”
被人拽著跟看猴似的,牛哥撓撓頭:“大哥,我什么也沒干啊。剛才我就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吶。唯一動過的就算我這個手了,到現在都還紅的。”
一只紅腫的大手此刻就像涂滿了顏料一般,張某人很是不厚道的大笑起來。
“挺好看的……繼續努力。”
一旁大馬猴看了看舉在半空中的大手,隨后又滿是疑惑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座椅。
砰!
一聲巨響傳來,馬侯雙眼浮現一抹厲色。緊咬的牙根暴露出此刻他正忍受了不一樣的痛楚。
張三眼中有些疑惑不解,隨后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
片刻之后,大馬猴長舒一口氣。挺立著身子筆直的站在那里:“幻覺!之前我們根本就不是醉酒了,都是假象。”
幻覺?
“鬼域的影響嗎?果然如此。”
張三裝模裝樣的點點頭,一副早就看穿的姿態,實際上他完全不知道。
這玩意他又沒中招,自然不清楚,但這不妨礙他裝一波。
“現在感覺怎么樣?如果沒問題的話,基本就可以確定下來。之前酒香就是能起到致幻的作用,而接觸的方法也很簡單,只要感受到疼痛就行。”
馬侯晃了晃手臂,手背上到疼痛感依舊存在。
“沒什么問題,現在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不過……”
“張哥,你說的確實沒錯。這地方還是很古怪的,你看這里。”
手臂上黃色的皮膚逐漸變淡,如同失去了血色一般,不消片刻一條蒼白的手臂就此形成。
和大牛一樣的癥狀,只是這種情況到底是如何發生的,三人也猜不出個所以然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在自己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情。
面對這種未知的情況,或許避開不是一個好辦法,但現在沖過去在找到那只散發著酒香的厲鬼,顯然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左邊眼皮再次跳動了一下,張三沉吟片刻后:“還是先離開這里,你們身體的情況先觀察一會,有什么不對勁我們在沖回來,待在這里我老感覺會出事一樣。”
打定主意,三人快步走出房間。迎面而來的正是那高挑女子,見三人走出房間不由的有些詫異。
“幾位大哥不多休息一下嗎?幾位現在是要出去嗎?”
見張三點了點頭,高挑女子那清秀的臉龐顯得有些震驚:“幾位大哥現在還是別出去了吧,在過一會宵禁就要結束了。那個時候那些東西都會往外面走去,這要是撞上了難免會受傷的。”
宵禁結束?
聞言眼皮又是一陣跳動,張三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