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
我迅速撥打了田野大叔的電話。
響了很久。
但無人接通。
一種不安迅速躥了上來。
先不說足立區本來就不是一個治安很好的地方,就單說我在這段時間里碰到的那些詭異東西,簡直多到令我懷疑這個世界為什么還能保持正常運行。
帶著一絲祈禱,我用田野大叔給的備用鑰匙打開了他家的房屋。
里面空蕩蕩的。
我沒有辦法,只能撥打田野大叔同事的電話,但是卻被告知田野大叔早就下班回家了。
不安的情緒變得愈發濃烈。
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接觸時間最多的便是田野大叔。
也正是因為這個爛好人,我才感覺自己并不是這樣孤獨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自己還有作為人類繼續活下去的必要。
失去了所有聯系田野大叔的方式后,深知一個人的力量是有極限的我,準備報警救助。
然而。
就在這時。
警察率先找到了我。
他們讓我節哀,隨后便帶我前往了一條田野大叔每天都會往返的小巷。
田野大叔正躺在中間。
他的內臟早已被掏空,整個身體顯得破破爛爛,像是被什么東西輪番撕咬了一番。
我走上前。
默默地望著他。
望著他瞪大的雙眼,望著他眼底殘留的掙扎。
直到被警察喊到一邊,了解完所有信息之后,我才緩緩離開。
看到田野大叔尸體的瞬間,我明白,這些普通的警察們是無法抓到真兇的。
因為殺死田野大叔的,根本就是不人,而是鬼。
這是每天晚上都和它們打交道的我,唯一能夠肯定的事情。
后悔已經沒用了。
但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去做。
當天夜里。
我找到了田野大叔在公司里最要好的幾位朋友,從他們的口中,我拿到了我想要的信息。
前天晚上加班到深夜的田野大叔,如往常一樣乘上了一趟末班電車。
當時。
據田野大叔說的,電車上除了他以外,還有五名正在休息的乘客。
田野大叔只當這些‘乘客’是太過勞累,并沒有想太多,在電車抵達目的地后便自個匆忙下車離開了。
然而。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怪事發生了。
走在回家路途上的田野大叔,總是會聽見身后傳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等到他轉身的時候,卻又發現身后空無一人,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這種詭異的狀態,讓田野大叔心底有些發毛,他迅速調整路線,盡量往人多的地方開始靠。
直至快要到家的時候,心里才開始逐漸變得安穩起來。
當天夜里無事發生。
事后第二天的田野大叔也覺得自己只是太過勞累,有些疑神疑鬼罷了,便將這件事當作笑談般講給了他的同事們。
仿佛是上天要讓我找到它們,隨后沒過多久,警察那邊傳來了一個極為特殊的情報——新的受害者出現了。
和田野大叔的死法相同,并且受害者在當天夜里還發帖稱,有‘人’從他下電車之后便一直悄悄跟著他。
雖說信息依舊很少。
但對于我而言,能夠確定它們的活動范圍,以及它們極為特殊的殺人方式變便已經足夠了。
其后幾天。
我白天休息,晚上便在足立區各大電車站里來回搜索著。
終于。
在這個深夜里。
在這輛陌生的電車上。
我抓住了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