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兮,你給本王醒過來,你不是說要一直留在本王身邊嗎?”
“你要是敢食言,本王就宰了你屋里那只小白狼!”
“王爺……”
男人霸道的聲音將蘇慕兮有些渙散的意識拉了回來。
她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對上的是他滿是焦急的目光,那張一貫冷漠如冰的俊臉也終于繃不住,流露出了慌亂的神情。
原來他也并非無所畏懼,這個世間,還是有他怕的事情的。
“我好冷,抱緊我……”
她更緊地貼向了他的懷抱,手臂緊緊地圈住了他的腰。
慕傾玨抱著她冰冷的身體靠在池壁上,終于松了口氣。
“丫頭,忍過了這一次,以后都不會再受這種折磨了。”
蘇慕兮感受到了他的身體也在顫抖,他在心疼她。
她很想告訴他,她不難受,可是寒毒折磨的她已經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痛苦折磨持續整整三個時辰。
當子時的鐘聲敲響時,蘇慕兮終于又熬過了寒癥發作的痛苦,而她也已經虛脫到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慕傾玨攔腰將她抱在懷里,他催動內力,騰空躍起,二人穩穩地落在浴池邊的輪椅上。
浴室外,慕棉和慕楸已經準備好了干凈的寢衣和浴巾,只等他二人出來。
“東西放下,你們出去吧。”
慕傾玨將懷里的女子放在床上,她身上只穿了薄薄的寢衣。
此刻她雙目微闔,渾身濕透,衣服緊貼著她玲瓏有致的嬌軀,畫面實在有些香艷。
慕傾玨有些不自在地偏首,從她身上移開目光。
“你是自己起來換衣服,還是要本王動手?”
他只覺口干舌燥,聲音里帶著一絲沙啞。
蘇慕兮緩緩睜開眼,因寒癥發作而異常蒼白的小臉,這會立刻變得緋紅。
她坐起身,手指僵硬地抓起床邊放著的寢衣,緊咬著下唇,不知該不該出聲讓他先回避一下。
當著他的面寬衣解帶,實在讓她有些難為情。
慕傾玨睨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忍不住起了捉弄的心思。
“看來你是想要本王幫你換了。”
他伸手,作勢要探向她腰間系著的帶子。
“我自己來就好。”
蘇慕兮本能地從床上彈了起來,她抱著寢衣,跳下床,直奔屏風后面而去。
慕傾玨看著她落荒而逃地身影,唇角微揚,看來她的身體暫時是沒有大礙了。
下個月的今天,血靈珠就能養成,給她入藥解毒了,以后她都不會再受寒癥的折磨了。
蘇慕兮換好衣服從屏風后面出來時,慕傾玨也已換上了與她顏色一樣的一套寢衣。
看著很像是情侶款。
她剛才沒顧上穿鞋就下了地,好在臥室里鋪了柔軟的地毯。
此刻她雙腳交錯地踩著地毯上,眼睛偷偷在他和自己的身上來回瞟著。
“王爺是要宿在這里嗎?”
她試探地問道。
其實問也是白問,現在已經過了子時,他衣服都換了,明顯是不準備走了。
她心里既歡喜,又害怕。
歡喜能與他如此親近,但也害怕他真的碰她。
剛剛他們也算是共.浴了,他該是知道她其實并未到小日子。
她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自己不能侍.寢的原因。
“你過來。”
慕傾玨朝她招手。
蘇慕兮深吸了口氣,腳步有些僵硬地走去他身邊。
慕傾玨拉她坐在床上,他拿起寬大的浴巾,幫她擦拭起了濕漉漉的頭發。
“王爺,我自己來……”
蘇慕兮抓住他的手腕,卻是觸到了異樣的感覺。
“你的手……”
“本王不干涉你的自由,你也莫要多管本王的事。”
慕傾玨冷冷地打斷她還未問出口的話。
蘇慕兮默然,沒在多問,雙手卻是緊捏成拳。
她摸到了他手上的繃帶,斷定他肯定是受傷了。
但就如他所說的,她來王府的一個月里,確實暗中做了不少事,只要他想查,就沒有他查不到的。
他給了她方便和自由,她應該識相地不去干涉他的事情。
慕傾玨繼續給她擦著頭發,直到她的長發已經半干了,他才滿意地收了手。
“早點睡吧,明日一早,跟本王去趟魏國公府。”
“魏國公府?”
蘇慕兮詫異,但想到他剛才說的話,便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仿若知道她想要問什么一樣。
慕傾玨淡淡開口道:“明日是長公主生辰。”
“可是你一向不與長公主來往的啊?”
長公主慕晴語,只是太宗皇帝收的義女,卻是倍受寵愛,嫁于本朝聲名顯赫的魏國公顧言淵為妻,二人育有一女顧雪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