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大戰在即,神族陷入一片慌亂,此戰是注定了戰敗的結果,幾乎沒有更改的余地。
神族先祖留下預言,神魔之子屠盡天神,生生世世再無神靈。
雖然,神族先祖五十掛只算了七七四十九掛,留有一線生機,但自古以來從未有過生機顛覆卦象的先例。
故而,這一戰神族士氣懨懨,只道是天命如此。
……
神魔戰場在天宮境外的乾坤輪,魔族早就準備在此,神族也不甘示弱,雙方劍拔弩張。
那魔族兵將正中設置了一個高高的座椅,上頭坐著一個少年。
少年一身黑色長袍,包裹著纖細修長的身材,烏黑的頭發被一枚鳳凰雕飾的金簪束起,耳鬢間垂落下兩縷頭發,輕飄飄的搭在肩膀上。
偶爾前額的發絲隨著微風揚起,遮擋那少年驚為天人的容貌。
少年生的一雙含情眼,眉心一點紅痣,更襯得他膚色雪白,薄唇嫣紅,格外動人。
難以置信,此人正是魔尊,也是人人聞風喪膽的神魔之子,段逐邪!
段逐邪翹起二郎腿,歪著頭看著一個個鎧甲加身的天神。
視線輕輕的掃過一圈,最后落在群神圍繞的金甲戰神身上。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那男人,道:“你就是天君?本座今日不想大動干戈,若是你肯乖乖過來送死,本座可以給你們神族留條活路。”
天君華然為不可察的顫抖了下,他正要開口,卻被身邊的老者阻攔。
老者道:“天君,不可,神機仙者算出今日是鳳凰神女元神歸位之日,這必然是五十天機之中留下的一線生機。眼下先穩住這魔障,二十四宗師中已經有三人前去守候神女,只要等到神女前來,必然能跟這魔障一戰。”
華然點一點頭,道:“悠然長老說得有理。”
段逐邪微微瞇起眼睛,手指一張,靈力便化成一縷無形的絲線,緊緊的纏住了悠然長老的脖子。
他稍稍用力,長老便如同被扯住了脖頸一般,騰身而起,落入段逐邪的掌心。
段逐邪歪著頭看他,道:“本座最討厭別人在本座面前咬耳朵,說說看,你們是不是在說本座的壞話?”
悠然長老的喉嚨被緊緊的扼住,毫無還手之力。
他的嗓子里發出沙啞的聲音,“魔……魔障,休……要猖……狂!”
悠然長老的話不僅沒有震懾到段逐邪,反而引得他哈哈大笑起來。
段逐邪的笑聲清澈中帶著一絲少年特有的音線,無人敢想這樣的聲音來源于一個心狠手辣的魔尊。
“看來你們神族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硬骨頭,那本座可得好好陪你們玩玩。”
段逐邪的手掌心暗暗發力,眼看著那長老的脖子就要被生生擰斷,突然一道金光閃過,劃傷了段逐邪的手。
他吃痛的松了力道,手心的老者便被一陣強風卷會天君身邊。
強風停下,段逐邪方才看清了那割傷自己的金光,竟是一根金色的鳳凰羽翼。
而那羽翼的主人正背對著段逐邪,從強風中心緩緩落地。
那身著白色紗衣女子單膝跪地,一字一字鏗鏘有力,道:“神女凰衣請纓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