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男人只覺一拳打在空氣上,惱火道:“混蛋!是我,劉全有啊!”
李信一拍腦袋,總算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啊,我記得當時你還和我爭過工作呢。”
“我說當時你怎么一心想去舊貨站工作呢。”劉全有冷冷笑道,“原來是打的和我一樣的主意,看上了回收、修理收音機。”
“彼此,彼此。”
李信聳了聳肩,并沒有反駁,而是直接帶著倆小弟坐到劉全有對面。
劉全有見三人落座,當即囑咐小弟叫服務員上菜,接著繼續吩咐道:
“柱子,客人既然到了,那就把我帶來的那瓶葵花茅臺開了,給客人倒酒。”
他上來就擺闊,企圖氣勢壓倒李信,畢竟東來順+葵花茅臺,一頓下來,沒一張大團結搞不定。
李信直接擺手拒絕,“別,筵無好筵,我們可不敢喝你的酒,再說我們自己帶酒來了。”
馬國松眼力見十足,當即從身上的軍包中掏出一瓶酒,同樣茅臺,但他拿的卻是五星茅臺。
這瓶酒是五十年代出產的茅臺酒,早已停產。
如今這瓶屬于20年珍藏的好酒,是李信無意間在信托商店發現的,足足花了他20塊錢,簡直不要太奢侈。
果然,劉全有臉色當場黑了下來,心中暗罵:“馬蛋,這小子還和當初一樣,夠有錢的!
顯然,他的眼力不錯,一眼就看出了這瓶酒的價值,也不好意思再叫小弟倒酒。
倒是馬國松迫不及待地給李信倒上一杯,接著又給自己和田建國也倒上一杯。
乖乖,這可是信哥壓箱底的好酒,20塊錢一瓶啊,喝上一口,那就跟喝金子一樣!
20年珍藏的好酒就是不一樣,僅一會兒的功夫,小間里便彌散起濃郁的酒香,久久不散。
一時間,整個小間全是吞咽口水的聲音,就連一直在凹著造型、維持氣勢的劉全有都沒忍住。
田建國和馬國松甚至沒出息地想著:能喝上這樣一杯酒,就是挨一頓打也值了。
那邊劉全有一看氣氛不對,不能再等下去了,當即大力拍了拍桌子,惡狠狠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也不跟你扯有的沒的,今天叫你來就一個要求,你們最好放棄回收廢家電!”
李信氣笑了,“憑什么?”
劉全有冷笑道:“就憑我們人多,你們也不想見我們一次,被打一次吧?”
“人多了不起啊?”
李信撇了劉全有一眼,譏諷道:“回頭我把這事捅到派出所,投機倒把可不是說笑的,大不了咱們一拍兩散,都別干了。”
“你......”
李信的話一下子擊到劉全有的軟肋,讓他一時無言。
他可不像李信那樣,可以有其他的來錢途徑,做了不短時間回收、修理生意,他賺了不少錢,這段時間過得簡直不要太瀟灑。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失去這條來錢的途徑,他可不想再去過以前那種苦哈哈的日子。
“你什么你!”
李信瞥了一眼氣弱的劉全有,當即大罵:“看看你們這群王八蛋把我倆哥們打的,馬蛋,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
“你想怎樣?”劉全有咬著牙道。
“要不你們放棄這生意,順便給我哥們兒賠禮道歉?”
“不可能,你想都別想!”劉全有怒氣沖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