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李信暗暗松了口氣,支起車子,屁顛屁顛的地來幫忙。
紅紅的大燈籠手工扎的,上面寫了個大大的“財”字,雖說有點俗氣,但是還是比后世那些工業制品有年味的多。
李信攀著梯子,關小關扶,男女搭配,眨眼間便掛好了兩個燈籠。
之后,李信還想貼春聯,發覺大門口的春聯已經貼好,便問:
“所有的春聯都貼好了?”
“當然!”關小關看了李信一眼,小臉一垮道,“我一個人貼的,可把我累壞了。”
這會兒街上并沒有賣現成的春聯,幾乎都是人們準備好紅紙,請人手寫。
大門上的春聯,看字跡,應該出自朱老頭的手筆。
好在只是主要的幾扇門需要貼春聯,不然這么大的院子,白多間房子都要貼春聯,還不把人累死。
當然即使只貼主要的幾扇門,工作量依舊不小。
看著關小關可憐兮兮的小臉,李信沒來由地產生一絲負罪感,忍不住摟住關小關,心疼道:“辛苦寶貝了,有你真好!”
“好了,別煽情了。”關小關抱著李信,拍了拍他的后背,微笑道,“時間也不早了,食材我已經備好了,咱們快點準備年夜飯吧,爺爺他們還等著呢。”
說罷,她推開李信,幫他推著自行車,而李信則扛著竹梯,兩人并肩回到院子。
小懶貓是真的變成了賢內助了!
就像這里的新院子,以及靈境胡同的五個院子,甚至是小四合院的生意,里里外外,關小關都有操持。
這讓李信既慚愧,也感動!
因為時間有限,外加李信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腰也痛,所以年夜飯弄的相對“簡單”。
依舊是四涼八熱。
他讓關小關去休息,自己則從被背包空間把已經做好的菜拿出來。
涼菜直接切四個,熱菜的話,直接一熱就行。
至于餃子,已經提前準備好了。
關小關準備食材都是尋常的大魚大肉,所以李信即使用背包空間現成的菜品替換,也看不出端倪,不需要擔心。
夜幕籠罩大地,華燈初上。
關小關再次來到廚房,看著一桌已經“做好”的豐盛佳肴,當即滿眼都是小星星,驚呼道:“哇,這么快就做好一桌年夜飯,李信,你好厲害!”
李信把最后一道魚放到桌上,扶了扶腰,嘚瑟道:“那當然,我是誰,我可是李信,嘶——”
。
今年的除夕夜,李信是和關小關、以及三老頭過的。
朱老頭唯一的女兒還在外國留學,請他一起過年是應有之義。
倒是破爛候,因為不想去女兒家過年,也被關小關以李信的名義,貼心地請了過來。
五人圍繞在一張老紅木圓桌前,一邊享用著豐盛的年夜飯,一邊看了一場70年代末的春節節目。
這會兒還沒有春晚,電視上播的是“迎新春文藝晚會”。
說是晚會,其實就是個茶話會,一個主持人,幾個老家伙擱那侃天侃地。
“說起這個年啊,據說是一種兇獸,危害民間,后來人們為趕走“年”,采取放鞭炮、穿紅衣服、敲鑼打鼓、貼紅對聯等方式......”
此刻,電視上,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頭正在談年的由來。
伴隨著老頭的侃侃而談,作為主人,李信率先舉杯道:“我是晚輩,就不多說什么了,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紅紅火火,干杯!”
“干杯!”X4.
就這樣,李信度過了撥亂反正的1978年,邁入最為關鍵的197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