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不大,依舊是白墻青瓦的低矮建筑居多,高樓少有。
要說唯一有什么變化的話,就是多了些外國人的面孔,可能因為外匯劵的發行,友誼商店也新開了不少。
外匯劵可是好東西,在很多老百姓看來,這張紙就是特權,如果他能說話,聲音都能比人民幣大一半。
在返京之前,李信通過王愛國換了不少,剛好如今的友誼商店,好東西應該不少,可以抽空去逛逛。
麻子臉車開的飛快,幾乎只用10來分鐘,便把李信載到關大爺家門口。
現今的出租車收費也沒什么起步價一說,還是和改革開放前一樣收。
在城市交通地圖上畫出小格兒,一格0.8公里,兩毛五一格。
所以最后麻子臉一算,跑了10多格,花了三塊多錢,忒貴!
付錢,下車,麻子臉一腳油門,呼嘯而去。
李信則拎著小包,敲響了關大爺家的門。
今天是星期天,關小關跑來開門,看到李信,頓時一喜。
“你回來了!”關小關眼睛發亮,喜滋滋地看著。
李信微微一笑,放下行李箱,張開懷抱,笑道:“想我沒?”
“特想!”
都是老夫老妻了,姑娘大大方方地撲倒李信懷里,兩人膩歪了一會兒,而后關小關一手幫忙提行李,一手牽著李信走進院子。
還是那個熟悉的院子,小花園幾棵翠竹迎風招展,墻上的爬山虎抽出綠葉,葡萄架上的葡萄結出綠果。
雖說條件比廣州的大酒店差得遠,不過還是這里讓人覺得安心。
老人睡眠淺,才六點多,關大爺早已起床。
此刻,老頭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拿著個黑乎乎,上面滿是云紋的圓盤把玩著。
見到聯袂進來的兩人,關大爺的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笑意,笑吟吟地對李信說道:
“小崽子,回來了,這次干的不錯,提氣!”
李信頓時一臉疑惑,剛下火車,他還不知道自己“罐頭賺外匯”的事情已經報道。
關小關在一旁甜蜜地解釋道:
“小李廠長,你在廣州做出好大事,報紙已經報道了,你現在可出名了,得虧你沒回四合院,不然估計你家門檻都能被踏破。”
李信恍然大悟,微微笑道:“也就運氣好,報紙上報道肯定有水分,沒那么神。”
關大爺還是很關心自家孫女婿的,告誡道:
“你小子秘密多,老頭子也懶得問,不過樹大招風,別飄,萬事留個心眼兒。”
“謝您提醒,不會忘的。”
李信認真點了點頭,接著看到關大爺手中的黑盤子,好奇道:“這黑乎乎的玩意兒,又是您從哪淘到的寶貝。”
“不學無術!”
關大爺狠狠瞪了李信一眼,說道:“這是元代的剔犀云紋盤,頂好頂好的物件兒。
還有,這玩意兒可不是老頭子我的,而是你的,是朱老哥花你錢買的。”
“朱老考古回來了?”李信忍不住問道。
“老哥的寶貝女兒回國了。”關大爺道,“就是有再大的事兒,他也肯定會回來看看。”
關小關在一旁補充道:“朱爺爺的女兒叫做朱靜文,我見過一次,一回國,就被首都汽車制造廠聘為高級工程師,可厲害了。
不過聽朱爺爺講,這姐姐一心撲在學術研究上,似乎有點不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