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信給父皇,父皇很寵我,一定會答應的!”朱厚照開口說道。
“太子殿下,不如這樣,我暫時收你為記名弟子,你先跟我學習這送人上天之術,等你回朝跟皇上當面稟明之后,再納入門墻。”秦睿當然不會給朱厚照這個機會,如果先請示,搞不好自己就被掛旗桿上涼了。先斬后奏是不二法門,畢竟弘治皇帝只有一個兒子,先斬后奏了又怎樣?反正只有地瓜、土豆出來,自己就不需要這個護身符了。
“行,那就這樣!”見秦睿同意收他當徒弟,朱厚照起身便要拜師:“師父在上,請受……”
還沒拜下去,就被從被窩里飛速鉆出來的秦睿給制止了,秦睿心說,好險,還好動作快,這要拜下去,肯定要出大事。你堂堂一國儲君,給一個平民下跪拜師?士林風評先不說,就坐在御座上的那位的憤怒,就能把范家一整家掛旗桿上去。
“好了好了,有心就可以了。”秦睿的心砰砰跳得厲害,暗自慶幸躲過了一劫。“你先跟我學習幾天,也許你覺得我沒啥本事,不想拜了呢?”
朱厚照聽秦睿這么一說,也覺得自己有點沖動了,只好悻悻的笑了笑。
一件可有可無、不大不小的禍事就此消弭,范氏父子長舒了一口氣。
“秦公子,可否正堂敘話?”劉健還是一大局為重,臉色溫和了一些,露出幾許微笑道:“我們談一下苗種耕種的事情。”
“呀,倒是把最重要的事給忘記了。”秦睿手扶武功帶,表示了一下不好意思,然后擺了一個請的姿勢,說:“劉公,我們正堂討論。”
又轉身指著小蓮對朱厚照說:“太子殿下,這位是我大徒弟,比你入門早幾天,算是你師姐,今天你先跟蓮兒學習一下數學和拼音的基礎知識,等我與劉公談完事情,再回來與你討論飛天的解決幾種途徑。”
“好的,秦先生。”一聽飛天,朱厚照頓時精神大振,一口應承道。
秦睿與劉健、范氏父子又回到正堂分賓主落座。
在廳外,屯田清吏司一群人站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在低聲討論著。自從莫名其妙的接到陪太子來天津的御令之后,一切事情都詭異莫測,今天一大早又被罰了一早上站,都憋著一肚子火難以發泄。
廳內,劉健開口問道:“秦公子,此次陛下下旨,遣屯田清吏司自郎中以下三十二人前來,不知你所說的苗種何時可以開始。”
“劉公,要不是這兩天我舊病復發,我都準備自己下地去種了。”秦睿略帶戲謔的說道,“現在朝廷的人來了,隨時可以開始。不過,你總得讓我見見來干活的這些人吧?”
“鄧郎中,你們都進來一下。”劉健大聲沖廳外喊了一句。
屯田清吏司郎中鄧孺聽到劉健的話,趕緊制止一群人喧嘩,然后魚貫而入正堂,一列列排開,好在正堂夠大。
“鄧郎中,你來介紹一下屯田清吏司的同僚。”劉健開口吩咐道。
“是。下官工部屯田清吏司鄧孺,這位是工部屯田清吏司主事崔志軒,這位是吏員王……”鄧孺一一介紹著每一個人,聽得秦睿頭都大了。
當聽到劉杰、王守仁、孫勝三人名字時,轉頭看了看劉健,劉健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大人,以上便是屯田清吏司所有同僚。”唇干口燥的鄧孺終于介紹完了所有的人,回到前排,拱手回道。
“辛苦鄧大人了。”劉健微微點頭,說道:“秦公子,接下去怎么辦,你來安排!”
“咳咳……”秦睿清了清嗓子,站了起來,朝屯田清吏司的眾人拱了拱手,瞇眼笑著說道:“諸位屯田清吏司的同僚,在下秦睿,今后的一段日子里,大家就要一起共事,鄙人十分榮幸。希望我們不僅成為工作上的伙伴,也成為生活中的朋友,大家一起把我大明的農業提上一個新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