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啟賢最近壓力很大,因為秦睿大肆收購鹽引的動作,在鹽商中引起了極大關注,范家放出話來,就是報復鹽商綁架馮寶。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晉商本來就是守望相助,互通有無。對于萬山商號綁架馮寶一事,頗有微詞,但幾家鹽商牽扯其中,事已至此,也沒辦法回頭了。
“老孫,你說馮寶說得話有幾分是真?”聽完孫掌柜的匯報之后,江啟賢將身邊捶腿的丫鬟支了出去,笑著問道。
“東家,馮寶現在上了我們的船,回不去了,我覺得他沒有必要騙我們。”孫掌柜心里快速盤算了一下,說道。
江啟賢微微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從現在的狀況來看,如果我們用試驗的方法來找出比例,一年都未必能搞出來。”孫掌柜深吸一口氣,略有遲疑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想辦法拿到配方?”江啟賢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東家,從馮寶試驗的結果來看,玻璃的材料無非就是石灰石,小蘇打,石英砂,都不是值錢的東西,成本極低。”孫掌柜繼續說道,“所以范家一年幾百萬兩銷售,基本上都是利潤。早一天能拿到配方的話……”
孫掌柜話沒說下去,但江啟賢明白了他的意思,暗暗點頭。
“你說我們抓一個會配方的人來,怎么樣?”江啟賢淡淡問道。
“恐怕很難,綁馮寶的時候,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范家的防范肯定更加嚴密了。”孫掌柜搖了搖頭,說道。
江啟賢目光深邃的看向遠處,有一種坐蠟的感覺,他剛開始以為抓個管事的人,就能做出來,沒想到秦睿將原料配制和玻璃燒制給分開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江啟賢搖了搖頭,苦笑著說。
孫掌柜就站在旁邊,等待江啟賢做決定。
晚上,馮寶回到住的地方,躺倒了床上,忽然覺得床有點硌,伸手去撣被子,突然間覺得被子下面有東西,慢慢掀開被子,一張字條在里面。拿起字條來仔細看了一遍,然后將字條吞進了肚子,之后干咳了三聲,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吳二最近可是春風得意,自從馮寶被綁了之后,秦睿竟然給他安排一個特殊任務,隔三差五的去燕春樓,還是公款。這對于單身狗多年的吳二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最近還給吳二說了一門親事,婚禮還沒辦,人已經住在一起了。
這一日,秦睿將吳二找來,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囑托了一下,讓吳二恍然大悟,感情這幾個月自己是在執行特殊任務啊,趕緊點頭答應,又跑去燕春樓,找鶯鶯姑娘去了。
范子佩和小蝶兩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來到了桌前。
“老公,你兒子和閨女又想你了!”范子佩一臉趾高氣昂的樣子,說道。
自從給秦睿生了這對龍鳳胎之后,范子佩的地位對秦睿來說,只能仰望了。范子佩以秦家功臣自居,攜兒女以令秦睿,整天對秦睿吆五喝六的,秦睿卻甘之如飴。
先接過閨女來,又是親又是哄,逗得閨女直笑;到了兒子,秦睿就很敷衍了,隨便挑逗了兩下就算應付過去了,這讓范子佩為之氣結。
說起地位,秦晧的地位連萌寵小白都比不過。
“老公,沒你這么偏心的,好像兒子不是你的似的!”一臉氣鼓鼓的樣子,說道,“等兒子長大,我就讓他不理你!”
“窮養兒子,富養閨女,這是古話。”秦睿大咧咧的說道,只好又接過秦晧來,逗到小家伙笑為止。
吳二又一次來到燕春樓,老鴇一個糯軟的聲音就先傳過來,“喲,這不是吳二爺嗎?我說怎么今天眼皮直跳,原來是貴客登門啊。您可是四五天沒有來了,鶯鶯姑娘可是望眼欲穿啊?”
聽得吳二臉上笑開了花,上前就摟住了老鴇,掏出一錠五兩的銀子,塞進了老鴇的懷里,順手摸了兩把老鴇,笑著說道,“董娘,就你這小嘴厲害,死人都能說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