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大明新糧推廣成功之后,一畝地可以養活幾個人,會有大量的土地空出來。諸位在九邊的土地準備用來干什么?種棉花、種苧麻,他不香嗎?九邊出去就是草場,收羊毛紡毛線,他不香嗎?”秦睿內心極其表示這群土包子,眼界真不夠寬,時代局限性啊。
“種地,能掙幾個錢啊?”聽到秦睿的主意,曹潤撇了撇嘴,說道。
“曹東家,一畝地種麥子,確實掙不了多少錢,但種棉花卻不一樣了。”秦睿準備忽悠忽悠眼前的這群人,說道,“一畝低產地大約產棉200斤,高產地能到6000斤,我們按照300斤一畝的產量來算,按照出紗率七成算,可以紡200斤紗線,以棉線一石二兩銀子價格來算,曹掌柜若是能種上10萬畝,也能年入幾十萬兩吧?”
“嘶~~”曹潤聽秦睿這么一分析,突然感覺賺錢真的很簡單,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有問題,就開口問道,“這么多棉都能給大明所有的百姓做一身衣服了!能賣得出去嗎?”
“曹東家的目光為什么只盯著大明呢?”秦睿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曹潤,反問道。
曹潤聽了之后,一時無語。
正在這時,吳二帶著臺上唱曲的歌姬進來了,手里拿著除籍文書,說了一句,“姑爺,事情辦好了。”
歌姬緩步走上前來,盈盈施了一個萬福,朱唇微開說道:“公子萬福。奴家汪氏琬琰。”
“琬琰?”秦睿聽著名字好奇怪,便問道:“這名字可有出處?”
汪琬琰低頭回答道:“名字乃家父從屈子《遠游》詩作,‘吸飛泉之微液兮,懷琬琰之華英’一句中取得。”
秦睿暗道,MD,這是欺負老子沒文化啊,只能點了點頭,硬著頭皮說了一句,“好名字。”
說罷,站起身來,對著江啟賢等幾位說道,“各位東主,今日便如此吧,我回去等各位的消息。15天,15天之后,條件可能就變了。”
江啟賢以為秦睿偶得美人,少年心性,急色登床,便一副“我懂得”面容,站起來,與秦睿道別。
秦睿帶著吳二、汪琬琰二人走出百花閣,回到了范氏集團總部。
秦睿從百花閣帶回一個花容月貌的少女,消息迅速在集團總部傳開,這讓很多人側目,除了范子佩和小蝶,兩年來曾未見這個幕后大老板帶過別的女人進過總部,當然小蓮不算,一個小屁孩,沒人把她當回事。
秦睿是真沒動歪心思,純粹就是為了讓晉商代表們明白,銀子有替代品了,僅此而已。
讓吳二去安排好汪琬琰,秦睿來到集團總部自己的辦公室中,王守仁已經等在那里了。
自從士林風向開始轉變,御史們便聞風而動,上書給程、華、徐、唐幾人平凡,沒有一個人敢繼續要求追查,你要求追查,你有可能是準備陷害程敏政,取而代之的人或者幫兇。朝廷大佬們自然知道程敏政,順勢下旨說科考舞弊案查無實據,程敏政官復原職;徐唐二人“行為不檢,遍招物議”,取消本次會試成績;華昹,“舉報不實”,被貶出京師,調任南京太仆寺廟主簿,華昶出京時,范氏集團敬佩華昶為人方正,剛直不阿,贈送了五張千兩的程儀。
程敏政復職之后,以在昭獄中患上背癰之癥為名,向朝廷提交辭呈,弘治皇帝派御醫診視,結果不容樂觀,于是就準了程敏政的辭呈。
癰疽之癥,就是受細菌感染化膿性發炎,這在古代就是絕癥啊,但秦睿手里有青霉素啊,抗生類圣藥啊,皮試不過敏之后,連續打了三天,本該成仙而去的程大人又活蹦亂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