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佩和小蝶兩人本來坐在亭中,聽到秦睿的歌聲時就向這邊看來,后來趕到秦睿歌詞悲涼,嗓音嘶啞,一種寂寥荒涼之感,升上心頭。
“老公,你怎么不開心了?什么老無所依的?什么離去啊?你這是怎么了?”范子佩走到秦睿的搖椅旁邊,用手摸了摸秦睿的額頭,關心地問道。
“啊?沒什么啊?就是想起這首歌來,就唱了。”秦睿一手扶著秦雅,另外一只手握住了范子佩的手,說道。
“這歌聽上去好凄苦啊!”旁邊小蝶雙手按住了秦睿肩膀,說道,“讓人聽了想哭?”
“是呀,這首歌是一個叫皮褲汪的人寫得,年輕的時候追逐夢想,歷盡磨難,背著一把吉他,在大街上賣唱,住在暗無天日的小房子中,但依然充滿樂觀。等待人到中年的時候,小有成就之后,看破世情,就寫了這首歌,非常火爆,傳遍大江南北。”秦睿說道。
“皮褲汪?傳遍大江南北?”范子佩說道,“為什么我從來沒聽過啊?”
“那是在我夢里的世界。”秦睿仰望著晴朗的天空,寂寥的笑道。
“哦,老公,你能這么清晰的記住自己夢啊?”范子佩一臉詫異的問道。
“呵呵,怎么能輕易的忘掉呢?”秦睿長嘆了一口,微微的搖了搖頭,緊接著扯著嗓子繼續吼道。“凝視著此刻爛漫的春天,依然像那時溫暖的模樣。我剪去長發留起了胡須,曾經的苦痛都隨風而去。可我感覺卻是那么悲傷,歲月留給我更深的迷惘,在這陽光明媚的春天里,我的眼淚忍不住的流淌。也許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留在,在那時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離去,請把我埋在,在這春天里。”
沒人能體會秦睿心里的苦悶,一個現代人孤身來到大明,遇到的人都是過客,自己也只是一個過客而已。秦睿想當個過客,但這操蛋的社會不想讓他當個安靜的美男子啊,他想活在一個百姓能吃飽、能穿暖、有醫療、有房住的社會,這樣自己才能過得舒服啊。哪有那么多豪情壯志,只是看不過眼而已,自己生活的年代,即便生活貧困也吃穿不愁,也不會無端送命,在這個社會,人命如草芥啊。
人活著,是活一股心氣。秦睿不會在乎誰當皇帝,大明如何?大清如何?即便被后世稱為“**之治”、“**盛世”、“**”等盛世的王朝,有幾個是老百姓活得好呢?都是給當政者臉上貼金而已,盛世只不過是文人為了吹捧帝王而已。即使到了21世紀,我黨才集全社會之力,以強大的意志和無數的投入,才徹底消除了貧困,歷朝歷代哪個王朝能做到?所謂盛世,只不過是那些處于統治階級人的盛世而已,與普通百姓何干?眼看不過去,就只能自己上手了。
宗室海外就藩的雪球越滾越大,朝廷拿了1550余萬兩銀子購買了周王朱睦?、魯王朱陽鑄、肅王朱貢錝、蜀王朱賓瀚、唐王朱彌鍗的資產,資產最多的是周王朱睦?,朝廷用了650萬兩才搞定。
本來不需要這么多錢的,明朝初期藩王的資產只有王府,田地都是賜田,所謂賜田,就是朝廷賞賜公田給諸王、勛臣、百官,“以其租充祿”。土地所有權和經營權屬于朝廷,朝廷派專人管理地租的征收,用這些地租當做給諸王、勛臣、百官的俸祿。到了成化年間,這些賜田就被私有化了,所有權就成了諸王、勛臣、百官的似有產業。而在這個時期,社會生產力與商品經濟得到了快速發展,土地的收益不斷增加,極大刺激了貴族、縉紳地主對土地和財富的貪婪追求和占有。就造成“公私莊田逾鄉跨邑”、“富強兼并,至有田連阡陌者,貪民無地可耕”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