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要和他吵了,你們兩個哪次吵架,不都是他的理由多嗎?”小蝶在旁邊勸慰范子佩說道,“自己白白生了那么多氣,氣壞了身子,他就得意了……”
“你就寵著他吧,早晚把他寵上天。”范子佩沒好氣的說道,“我在這個家里,越來越沒地位了。”
“姐姐,瞧你說的。凡事相公不是唯你馬首是瞻嗎?”小蝶沒心沒肺的說道。
秦睿抱著秦臻來到水邊,正是漲潮的時候,海水不斷的涌向沙灘,秦睿就扶著秦臻在沙灘上踩來踩去,秦臻看著海水不斷地將自己的腳印沖刷干凈,很是好奇,不時地笑出聲來。
就在這時,吳二從遠處匆匆趕來,面露急色,秦睿見到之后,就抱著秦臻上了岸。
吳二過來之后,低聲在秦睿面前說了幾句話,秦睿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許多,片刻之后才恢復過來。
范子佩和小蝶看到秦睿面色不虞之后,就看著吳二,吳二只是低頭沉默不語。
“陛下還算是一個好皇帝,勤政愛民,可惜啊,該來的總歸要來。”秦睿搖了搖頭,嘆道。
“老公,陛下出什么事情了?”范子佩聽了秦睿的話,問道。
“前幾日,陛下風寒復發了,御醫用了很多方法,都沒有效果,估計離大行不遠了。”秦睿開口慢慢說道。
“去年不是治療好了嗎?”范子佩感到詫異,怎么皇帝說病就病了。
秦睿沒有告訴范子佩實情,有御史上書,言太子有荒誕不經之事,弘治皇帝派人查證之后,氣得暴跳如雷,導致剛剛恢復的病體,又舊病復發,加上氣急攻心,眾太醫已經回天無力了。
這事已經是6天之前發生的事情了,現在估計皇宮之內正在上演托孤的劇情。
秦睿自從得知劉瑾干得事之后,就怕出現這個局面,沒想到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一旦朱厚照上臺,劉瑾大概率還會如歷史上那樣,成為大明的禍害。秦睿心中開始盤算應對之策,雖然自己口中將一切交給王守仁,不打算插手劉瑾與文官集團的斗爭,但秦睿不可能任由劉瑾破壞大明經濟發展的打好局面。
秦睿回到崖州別業之后,一個人躲進了書房,開始分析起局勢來。就在這時,崖州知州劉文碩前來傳旨,弘治皇帝急招秦睿進京。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秦睿到崖州的目的就是躲這件事,沒想到弘治皇帝還是把自己想起來了。沒有辦法,秦睿只能自己帶著護衛,登上輪船,火速趕往北京。
兩日后,秦睿進京。
乾清宮東暖閣御榻前,秦睿給弘治皇帝請安后,站在一排內閣大臣身側。秦睿看著已經形容枯槁的弘治皇帝,心中泛起一絲悲哀,微微搖了搖頭。
“朕今年三十有八,嗣祖宗大統二十年,有賴諸卿傾力協助,才有大明之今日。”弘治皇帝用有氣無力的聲音說道,“朕乃得此疾,殆不能起,怕是要追隨列祖列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