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信之后,劉瑾大為吃驚,自己有些事做得極為絕密,而且相應的人都被滅口了,居然有人將自己的一舉一動調查的這么清楚,劉瑾越想越是心驚肉跳,人家盯著自己不是一天兩天了,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當然是秦睿的手筆,對于歷史上這么有名的人,秦睿怎么會不提前做準備呢。早在何剛的千戶所訓練完畢,秦睿就將劉瑾列為重點監控人員了,多年來在劉瑾身上沒少下功夫。
在大明商業銀行這邊吃了憋之后,劉瑾跑回老窩中開始龜縮起來,專心對付看自己不順眼的文官們。
劉健在自己請辭的折子被正德皇帝準了之后,則應秦睿的邀請,做上輪船到崖州去了。
崖州,海灘之上,一老一少并排而行。
“劉公,你說你都年逾古稀了,還占著首輔的位子,是不是個官迷?”秦睿赤著腳才在沙灘上,朝著身邊的劉健打趣道。
“呵呵,老夫久在宦海,浮沉起落早已看透,只是心憂百姓而已。”劉健不以為忤,搖頭說道。
“行了,別左一個百姓,右一個百姓了,好像百姓缺了你就活不下去了一樣。”秦睿才不會傻到聽這種豪言壯語呢,“你看這藍天、白云、碧水、沙灘,多好的景色,不要說這些了,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秦先生,就打算在這里長期呆著嗎?”劉健看著眼前的美景,也是一片心曠神怡,只是略有不甘。
“對呀,不呆在這里,我還能去哪里?”秦睿則苦笑道,“讓我去北京跟哪個閹人斗?劉公,你看我傻嗎?”
“閹人誤國,戕害百姓,難道秦先生就任由他這么折騰!”劉健生氣的說道。
“劉公,自秦始皇以來,歷朝歷代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秦睿則若無其事的說道,“秦有趙高,漢有張讓,唐有李輔國,宋有童貫,本朝更是有王振、李廣等人,多一個劉瑾不算多,少一個劉瑾還會有張瑾、王瑾、孫瑾,劉公沒有必要這么生氣。”
劉健聽了之后,頓時無語,秦睿說得是實話。
“劉公,這是沒辦法的事,你身居高位,這點都看不清?”秦睿毫不留情的說道,“劉瑾只不過是皇上放出來的一條狗而已,別看皇上年紀小,心里門清,自己斗不過你們,就放出劉瑾來跟你們唱對臺戲,然后提拔一些自己的勢力。只不過現在皇上玩心大于治國理政之心而已,任由劉瑾折騰。等哪一天他想收心了,劉瑾掉腦袋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哎,秦先生何必將話說的這么直接!”劉健老臉一紅。
“直接點不好嗎?何必曲里拐彎的繞圈子呢!”秦睿笑呵呵的說道,“劉公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要跟我說‘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的鬼話。我這個人相當簡單,只要不擋我的路,我能接受任何社會現象,存在即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