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方聽了兩個名字之后,頓覺天旋地轉。而曹元是剛有山東布政使、右副都御史巡撫升上來的,不在京中,對這兩個名字不熟悉。至于張彩,從六品升到二品,除了趨炎附勢之外,對一些事情的敏感程度并不高。
劉文泰、高廷是當年給弘治皇帝治病的兩人,有人拿著這兩個人威脅劉瑾,說明當年給弘治皇帝治病,肯定有隱情,而這種隱情一旦被翻出來,就是滔天巨浪。
劉瑾看了看焦方三人,又看看孫聰和張文冕,目光落在張文冕身上。
張文冕號稱華亭大滑,為人心思細膩,狡猾陰險且詭計多端,很受劉瑾看重,時常給劉瑾出一些主意。雖然不知道劉文泰、高廷兩人是誰,但能被用來威脅劉瑾,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九千歲,如果他手里有千歲的把柄,如果沒有完全把握,萬一失手,您覺得秦睿會不會和我們拼個魚死網破?”張文冕低頭思索了一下,說道,“秦睿此人,據我所知能量大的很,無論軍方、文官、商界,甚至跟皇上和長公主的關系都很不錯。”
“這也是我猶豫的地方,秦睿此人的勢力,深不見底。我讓錦衣衛和東西廠都調查過他,根本無法挖到他的底。”劉瑾說道,“我懷疑他手里有一支實力強橫的暗中力量,不僅僅是武力強橫,而且隱藏極深。”
“干爹,姓秦的不可能有什么暗中力量的,他手里的衛隊,都是神機營退下來的老兵,不過才百八十人,這些天天護衛在秦睿周圍。”石文義撇了撇嘴說道,“這些老兵的資料,錦衣衛調查的很清楚。”
“愚蠢,秦睿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不留后手呢?”劉瑾怒斥道,“秦睿做事往往于無聲處落子,要收網時必然是地動山搖。”
“九千歲,如果沒有把握一下子滅掉秦睿,我還是建議不要打草驚蛇。”張文冕說道。
劉瑾在召集眾人商議對策的時候,秦睿可沒打算給他留時間。在天津港上岸后,回到秦府做了短暫的休息,然后拉著疲憊不堪的劉健,帶上周蓮兒,連夜趕到京城,利用正德皇帝朱厚照給的令牌叫開城門,躲進了范氏集團總部。
秦睿當然知道這次來會很危險,所以他才選擇海路,不給對方留反應的時間。
安全抵達之后,第一時間派人以周蓮兒的名義,邀請長公主前來做客,目的就是請個護身符過來,讓劉瑾不敢輕易下手。
正德皇帝長處不多,對朱秀榮好這一點,是有目共睹的,但凡長公主開口,正德皇帝無有不應,就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法給朱秀榮搬來。
有這么好的護身符,秦睿怎么會放過呢?當然,秦睿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讓朱秀榮當傳聲筒,他有些事情需要跟張太后溝通,但秦睿的身份比較尷尬,非臣非親。所以他需要一個中間人,信得過的中間人,朱秀榮是不二之選。
第二天一早,接到邀請的朱秀榮,輕車簡從的來到范氏集團,熟門熟路的來到秦睿的辦公室找小蓮。
“呀,大夫叔叔,你怎么在啊,蓮兒姐姐呢?”看到秦睿在辦公室中,朱秀榮不禁感到驚訝。
“長公主殿下,你好呀!”秦睿看著眼前出落的亭亭玉立的朱秀榮,笑著說道,“你蓮兒姐姐,還在睡覺,昨天到的太晚,要補一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