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手里拿著一串香珠,伸到黛玉眼前笑道:“林妹妹你猜猜是什么。”
黛玉轉頭抿嘴一笑:“寶玉,你不和三丫頭她們下棋了?”寶玉坐在一邊,搖頭笑:“不比了,我比不過二姐姐。她們在說謹哥兒的事,無趣的很,我來尋林妹妹說話。你瞧瞧這…”說著攤開手。
黛玉見他手中是一串,成色不錯的紫檀香珠,攏著鬢發笑道:“這是誰的?”因見寶玉平常并沒有戴著而問。
寶玉把香珠拿在手中,伸手去牽黛玉的手,見黛玉蹙眉閃躲。他也不在意,笑著說:“老祖宗今兒賞的,我給妹妹留著。”
“我不要它,你自個兒戴。”
這兜頭就是一盆冷水,寶玉也不惱,似乎習慣了黛玉這般一樣。笑著又把手串收入懷里。
黛玉起身叫過紫娟:“我想回去歪一會。”
寶玉跟著:“我也去林妹妹那屋,陪你說會子話。”
黛玉一聽急了嗔道:“寶玉,我們一年比一年大了,還是避諱一些的好。”
寶玉臉上的笑容登時變的僵硬,起身喊道:“你且站住。”
黛玉不理。
寶玉急道:“我就說一句話。”
黛玉見寶玉又似要發癡狂起來,停了下來也不說話。邊上的紫娟心里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要是謹大爺在就好了。
“我知道林妹妹喜歡和謹哥兒一塊頑,姐妹們也都愛和他一起頑。原本我以為,我和林妹妹的感情會更勝一些,畢竟我們連著血。謹哥兒又和林妹妹算什么兄妹,比我還親。現在謹哥兒不在,林妹妹就不能陪我頑嗎?”
黛玉聽他又拿哥哥作比較,俏臉漲紅,抽泣起來好笑似說:“一句說完了,你也不必拿哥哥來激我。”
見黛玉哭,寶玉心急的原地跺腳,忙上前作揖:“好妹妹,原是我說錯話,就算千個萬個不好,你啐我幾句,打我幾下也是好的。你別不理我,這讓我死了也投不得胎。”
紫娟忍不住勸道:“寶二爺,姑娘真的乏了想回去歇會。”一時探春,惜春,迎春都上來安慰,方止住。
期間鴛鴦來問,出了什么事。
機敏的探春站出來說,不過玩鬧置氣,早好了的。
鴛鴦見黛玉眼眶紅著、寶玉也紅著、又見他們和好如初,便笑著退了出去。
等回了抱夏,黛玉小聲問:“寶玉跟來了嗎。”
紫娟看了一眼,關上門說:“被三姑娘他們絆住腳,寶二爺想走也不行呢。”又見黛玉抿嘴淡淡一笑,打趣道:“好姑娘,原來你方才裝的。”
黛玉坐在書桌前,執筆寫著詩嗔道:“誰裝了…”
比斗場上,壯漢咬牙拼殺。他知道,一旦停下對方會毫不猶豫砍下來,刀劍無眼。
李謹的進攻越來越狠辣,招招砍向要害,兩把長刀“鏘”的一聲交叉在一起。
李謹用力往下一壓,刀鋒瞬間砍入三分在壯漢肩膀處,鮮血順著刀滾落下來。
李謹冷笑一聲:“意外。”
“你!”壯漢大喝一聲“爺爺和你拼了。”
“你有幾個腦袋做我爺爺!”李謹,一腳踢在他腹下。快速抽刀,又狠狠劈在他手上,大漢慘叫一聲。
握刀的手一松,跌倒在地央求道:“我認輸了,我認輸。”
“晚了!”
李謹果斷起刀直入他另一條手臂,刀尖往上一挑,隨著壯漢慘叫一聲。一條白森森,帶血絲的手筋被挑開,段成兩截,止不住的鮮血往外冒。
“這是意外!”
又一腳死死踩住他的大腿,一發力用刀尖狠刺了下去,往下一拉。大腿后腕處,一直劃到腳跟筋。
壯漢連連慘叫,幾度暈厥。
李謹一踩踢在他創處疼的他清醒過來:“誰指使你干的,在不說,下一個意外就在左腿。”
“吳……吳通…”
李謹冷笑,面不改色,又是一刀刺在他左腿上。
壯漢嚎叫,雙眼通紅:“你不守信用,你這卑鄙小人。”說完,已經雙眼一翻,暈厥過去。
“對于想害我的,我李謹從不守信用。”
而此時一名監考官跑上來先看了一眼壯漢,正要呵斥。
李謹說:“刀劍無眼,比斗只說一方倒下為止,站著的為勝者。在下并無破壞規矩。”